得不少钱呢。”
“你们怎么记人家的诗啊?”连情绪有些低落的耶律隆绪都来了兴趣。
“反正文人写诗,要不就是放纸上写,要不就是放嘴里念,要是写在纸上,我是没办法了,要是在嘴里念,我不就能听到了嘛。”
“你能记得?”
“嗐,我这才认得自己名字的大老粗能记得什么诗啊词啊的?”
“那你?”
“我不会,但我儿子会啊,喏,那就是我儿子。”那汉子用手一指那边,有好几个少年郎君围在一起,还有调皮的,竟扒着门缝,似是要偷听。
“请问是江宁侯面前吗?”正说着话,李煜家的角门那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他冲崔瑛行了一礼,恭敬道:“我家主人想请您一叙。”
崔瑛是从皇家得到过暗示的,因着李仲寓那植物组培的事儿,只要李仲寓不想着还俗和他爹乱来,李煜自己折腾点什么事来,柴家都打算纵容一些。
“瑛见过唐国公,久仰大名,能见尊面,幸甚幸甚。”崔瑛见到那个已显老态却不掩英俊相貌的李煜,发自内心地微行一礼。
“江宁侯少年英才,老朽亡国之人,幽居山中,与小友相距咫尺却缘悋一面,今日得见,是老朽的幸事。”李煜非常客套地将崔瑛和跟着崔瑛来见识一下自己未来生活的耶律隆绪、萧思温打了个招呼,将人引到待客的花厅里。
“今日请小友前来,还是有一事相求。”李煜连茶水都没怎么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
“不知有何事是瑛得以效劳的?”
“这是老朽的拙作,江宁侯自身进士及第,又能教出三元及第的弟子,想必也风流才子,还请品评一番。”
崔瑛接过那卷作品,嘴上客套着,却也打开书册一看。不得不说,李煜的作品都是极为情真意切的,有几篇真是不亚于那篇“恰似一江春水往东流”。
当然如果作品里不是充斥着“薄衾”“蔬食”之类抱怨饮食不精,丝帛不细的哀怨,顺便掺杂着希望儿子回家共享天伦、别再要钱的郁闷的话,崔瑛觉得这些诗还是可能在文学史上还是能有一席之地的。
“小王爷,这便是唐国公,李煜李重光,诗艺超绝的。”崔瑛对诗作不予置评,反倒给他们互相作了一个介绍,“唐国公,这位是曾经的辽国皇帝耶律隆绪。”
李煜有些尴尬地与耶律隆绪互相认识了一下,然后又饱含期待地看向崔瑛,“老朽的诗作……”
“唐国公,”崔瑛点了点他这花厅里一面面巨大的玻璃窗,又用手指在厅里划了一个小圈,“您这里雕梁画栋,帘帷精美,这粗陋的评价有些失实了吧?”
李煜尴尬地一笑,“拙荆喜美乐、美景、美食。”
“你们想去看看仲寓仙长在做什么吗?”
“自然。”
“这个,仲寓不会恼了我吧。”李煜虽然思子怀儿的诗都写了一叠,此时却有些惴惴了。
崔瑛让侍卫去汴梁城和白云观里都报了个信,然后还是由侍卫保护着,带着耶律隆绪、萧思温还有李煜去了白云观。至于其它杂事,自然有那些跟着他们的臣属们去处理。
白云观离他们的这片别院一点也不远,骑着马,顺着桃李夹道的官路向前,不过数刻钟便到了白云观。
白云观下的小镇俨然已经进入了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