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一唱一和的样子让人完全没法拒绝,我们商量了阵子,决定还是进去住一晚的好,刘允虽然投了反对票,但二比一的他只能认了,后来他问我为什么不支持他,我老实告诉他,我怕那大汉会打人……
进了屋子,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屋顶的构造,在这边,还很少有屋顶做成水平状的房子,大多是堆砌成容易排水的三角形,但这儿却不一样,屋顶封得死死的,直接就是一层板子,窗户也很奇怪,只在南北两面开了道口子,月光透不进来,只能靠房子中间的蜡烛勉强照明。
在狭小屋子的正中央处,几个大袋子被堆在一块,看形状,应该就是用来装尸体的袋子了,袋子封口处用红色的绳子绑的死死的,四周摆满了纸钱,寓意着平息死者的愤怒,让其不要出来作怪。
“两位大哥,又有人来了吗?”房间角落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我循着声音看去,发现说这话的是个比我还小的孩子,他猫在阴暗的角落里,微闭着眼睛,整个人完全没了存在感,在他身后斜挂着个帆布,借着灯光,我好不容易看出那上面写的是“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看样子,这还是个算卦的呢,只是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做这行是怎么混下去的,卜卦这行,不都讲究个“嘴上有毛办事牢”的嘛?
瘦削的赶尸人说道:“啊,是几个过路的人,一个孩子,一个毛躁的年轻人和个漂亮姑娘。”他说的很详细,详细的有些过了头,察觉到我奇怪的目光,瘦削的赶尸人笑着回道:“小周眼睛瞎了,看不清东西。”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原来如此……我往那孩子闭着的眼睛看了眼,顿时觉得他有些可怜。
刘允进门来,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又往装尸袋子那边绕了几圈,最后狐疑的问道:“我说,你们就这样赶尸啊,这尸臭味那么重,明显的这尸体年份很足,你们却用的普通的麻袋装,没有棺材,至少弄个艾草袋子也成啊,还有啊,怎么没见你们带条黑狗,万一出事了你们用什么顶?嗯,贡品也不是很到位……就这么点纸钱,能成事?”
刘允这话问的一点都不客气,就差在脸上写“老子不信任你们”这几个字了,气得大汉就想上来打人,好在另一个人连忙拦住大汉,陪着笑说道:“走眼了,原来阁下真是懂行的人,呵呵,不好意思啊,这路赶的远了些,艾草袋子破了没来得及补上,狗也在路上生病死了,只能丢掉,不过你放心,只要不是让这些尸体见到月光或淋到水就成了,不碍事的。”
“那个……实在不行撒点童子尿上去吧,我这儿有。”躲在角落里的小周忽然开口道,身子还有些颤抖,看样子是怕极了尸体了,壮硕的汉子听到这话笑道:“你这阿宝,倒是傻的可以,你家坝头就没告诉过你,童子尿辟邪不假,但对上尸变的尸体却只能起反作用吗,对付起尸的玩意要真那么简单的话,龙虎山和青城山那些牛鼻子老早就失业了,我们也不用那么辛苦,童子什么的,干我们这行的多的是。”
汉子这话明显带着奚落的意味,阿宝是黑话,指那些靠算命行骗的人,坝头是指阿宝们的上司。
小周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那脸红的跟庙里的关公有得一比,他跳出来说道:“我才不是阿宝呢,我算命可准了,一口唾沫一个钉,这几年来就没出过错!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算个看看!”说着,他向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通摸索,我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的,一般这么说的,不都是给那个怀疑自己的人算的嘛,怎么居然拉到我这儿了,不过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也觉得有趣,就没说什么,任由他摸索下去。
小周像模像样的摸了会,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位小哥看起来很是不妙啊,想来是命犯走马星,有家不能回吧,而且你身上隐隐有血光涌现,想必这路途一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我这占卜的,到底对不对啊。”
我挑了挑眉头,别说,他这算的还挺准,不过不知为何,不止那两个赶尸的汉子,连刘允和柠檬也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柠檬笑嘻嘻的问道:“既然如此你再给看看,他遇到的是什么劫难,身负的什么命运,又克死了自己哪几个亲人啊,说对了我给钱哦。”
小周顿时语塞,支吾了一会丢下句“天机不可泄露”就猫回了角落里,脸上的尴尬怎么也止不住,我想了会也就明白了,他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