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罢了。
在数百盏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整个大厅都透着纸醉金迷的意味。几十甚至上百张赌桌分散摆开,周围满是在这个夜晚前来享受一掷千金的快-感的赌徒。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围绕在一张赌桌之前,脸上充斥着无限的快乐。
苏渭仰头看向宋祁燃:“别给我洗脑,这一定是犯法的是吧?”
自从他当年被秦丰带到拉斯维加斯玩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对这种地方产生好感。那种失去理智的豪掷纵然能够在当时刺,大家冷静地掷着筹码,直到苏渭面前空空如也。
等他们走出□□区的时候,苏渭已经十分疲倦。
应苏渭的要求,他们到二楼的免税商店买了一副墨镜用于挡风,又在整点奏乐的喷泉前站了一会儿,有许多年轻的孩子在五彩缤纷的水柱前许愿,投掷硬币,一旁是穿着礼服的演员坐在水晶马车上吹泡泡。
他们逛了很多地方,最后停在杂耍剧场前,找了个位子静静地观看。
苏渭后来歪着头睡着了,睡得还挺舒服的,唯一的问题是配乐声真的是太大了。
第二天他们驶车回到海边的屋子,苏渭从早上起来眼睛就没怎么睁开过,他为了补觉连早饭都没吃,等八点钟邮轮抵港的时候,才牵着宋祁燃的袖子迷迷瞪瞪地下船上车,睡了个昏天黑地,等他终于清醒来,在这一天第一次认真看清宋祁燃的模样的时候,宋祁燃用那双琉璃般好看的眸子看着他,说他很想念他。
那时正是太阳刚刚挂上天空的时候,苏渭坐在副驾驶上,车外是无人的道路,高高的围栏以及波光粼粼的海面。他觉得照进车里的日光太过绚烂,未免刺眼了一点,但是又难免被它的义无反顾地释放的光热所温暖。
苏渭在心里生出一种几欲落泪的冲动,他觉得很感动,但是又害怕这一切是假的,是梦,是空。
回去之后他们的相处很和睦,一起坐在礁石上钓鱼,一起做饭,窝在沙发上看书,坐在放映室里看曾经的生活录象,那样傲慢不讨人喜欢却独独被宋祁燃爱着的蓝休。
苏渭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和宋祁燃一起在这间海边的屋子里一起呆了几天,过着仿佛世外桃源般与世无争的日子,每一秒时间都被拉长,人生显得如此的安稳和乐,以至于竟然从心中生出了一些眷念。
他对宋祁燃的那种淡淡的眷念,就仿佛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