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知道的,公主陪嫁的宫女都是我一个一个挑的,是不可能看错的,他们虽然还穿着东齐的衣裳,但是人全部被换掉了。”
我吃惊道:“全部换掉了?”
柳儿点了点头,说:“会不会是北燕王?”
我仔细思忖了一下,然后说:“极有可能,琼然公主的面容极少有人见过,可是你的脸应该很多人都认识,更何况是与你朝夕相处的宫女,要想扮作公主,必须保证没有人会去告密。”我眼神一闪,看向她,“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柳儿握紧手中的玉佩,那是昨夜北燕王赐予她的,历代北燕王后所佩戴的冰种翡翠,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良久,她低声说道:“人命如蝼蚁般低贱,拥有权利和身份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王族的人都是一样的残忍。”
我看着柳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道:“柳儿,你后悔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柳儿嘴边荡起一个笑来,说:“后悔?我绝不后悔。”她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说,“姐姐不必对昨日的事情感到介怀,柳儿身为公主的陪嫁丫鬟,自然就要同公主一同嫁入北燕王宫,既然结果是一样的,那么为何不换一个高贵的身份呢?与其当奴才被人欺负,不如做北燕最尊贵的王后!”
她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错也没有,也许这样,能让她在大梁城的日子好过一些。
清晨用过早膳,迎亲的仪仗队就已经开始吹吹打打上路了,此时柳儿扮作琼然公主坐在凤辇里,仪态万千,自有一股雍容华贵流露而出。
也许拓跋浚说得对,柳儿比我更适合扮作琼然公主。
我作为北燕王的王妹,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对于一夜之间变成拓跋槿的事情,我已经连夜通知韦林和可儿,他们两个似乎很高兴,对我不以身犯险嫁去北燕表示欣喜。而最让我为难的是刘宇。
他今天早上见到我的穿着打扮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他最怕我的身份在东齐曝光,所以受了李霓裳的挟制,亲手写了婚书,还故意装作对我无情,实则是在保护我。一想到他那日所说的一切,我便在想,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伤得我体无完肤,也一定一刀刀割在他自己的心口。
可是我不能单独见他,就让我们之间的误会持续下去,暂时搁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出害死刘皓的凶手,他一定就藏在大梁城里。
就这样,又颠簸了三日,在第四日的清晨,我们抵达了北燕的大梁城。
此时晨曦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大梁城,使得这座冰冷陌生的城市变得柔和温暖了许多。我们一行人按照队伍的仪仗依次进入大梁城,走过城门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我们被安排住进了北燕的王城,三日后举行大婚仪式。
我的消息早已传到大梁城,此时太皇太后正在她的寝殿,等着我去拜见。
要说这曦和公主离开大梁城已经有十七年,十七年的时间过去,这里早已物是人非,应该很少有人记得曦和公主的模样。
可儿跟在我身边,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在这个陌生的王城,她比我都要忐忑,生怕我会遇到危险,以她的说法,那是肥羊落入了狼窝里,这里没有一个好人。
太皇太后的寝殿布置得很朴素,身边伺候的人不多,等婢女拉开帘子时,我发现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