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生顾忌,倘若这不是一杯单纯的茶水。。。。。。他必中招无疑。
“听闻你是壤驷先生的徒弟。”
“是,陛下。”
“朕还听闻他前不久又收了个徒弟。”
“?!”
风巽哑然,如升拜忽爷为师这件事知之者甚少,怎会传到宸帝耳朵里?
“忽爷前几日进宫见朕的时候讲的,他说这个小徒弟如今在徐玠的手下当差,叫“尘肆”,你去把他叫来,朕想见见。”
风巽手里的茶随之一饮而尽,宸帝一席话足以证明这茶里没有下药,可另一面他又抛出了一个火雷,一个随时都会炸掉的雷。
茶杯放回桌上,“草民,遵旨。”
屋外,寒风呼啸来去,风巽一路都在琢磨忽爷此举是何目的,他如此直白地将如升推到宸帝面前,只是为了在查清如家灭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吗?
风巽自认了解忽爷,所以尽管心里犹疑还是选择走一步看一步,起码他相信忽爷不会加害如升,否则跟宸帝说的时候就不会用“尘肆”的名字了。
。。。。。。
“这个马是从西境邻国引进的品种,体力好,适合长途跋涉。”
“它都跑一路了,多给它吃点儿。”
沈烛瞪着眼睛,“刚才都吃一筐了,还喂?!”
“可我不确定它吃没吃饱啊。”
如升手里捧着一篮子的草料,和沈烛在马棚前叨叨,有了路上的接触,他俩比之前熟悉了许多。
就在如升犹豫着要不要再喂一筐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凉意,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见风巽站在身后,眼里全是寒光。
如升想到身旁的沈烛,抿抿嘴,说:“先生有何事吗?”
“有事。”
一旁的沈烛莫名地笑了一声,从如升手里拿过草料,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沈烛走后,马棚前就只剩下如升和风巽,她走过去,四下瞄了瞄,确认没人才敢冲风巽笑,笑的同时还用小手指点了点风巽的下巴。
一瞬间,他眼底的寒意尽散。
“在做什么?”
“喂马。”
“那怎么和沈烛在一起?”
如升不解,“一起喂马啊,我不懂,他给我讲这马的品种。”
“。。。。。。”
风巽一步迈前,靠近如升,俯身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说:“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唇上的热度还未消退,如升舔了舔,问:“你怎么来了?不怕别人看到吗?”
被沈烛扰了心思的风巽这才想起自己为何而来,说:“你准备准备,皇上要见你。”
如升心中一惊,“见我?!”
“对,忽爷跟他讲了你,你只要知道自己是忽爷的徒弟,名字叫“尘肆”就可以了,走吧,我陪你去,不怕。”
此时如升心里和风巽有一样的疑问,她虽然敢混进太尉府,但徐玠到底不比皇上,一界帝王,拥有广阔疆土,霸气藏于骨中,谁人敢不畏惧呢?!
何况她还是戴罪之身。
“风巽,有件事。。。。。。。”
“讲。”
“其实,皇上见过我。”
这完全出乎了风巽的意料,“何时见过?”
如升说:“很多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皇上到我父亲军营中查看战前演练,就见了。”
风巽听后放下心来,笑笑,说:“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