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瘦小麻雀。
风巽知道宸帝所到之处不是没有护卫,而是他们都躲在暗处,风巽能闻到“戒备”的味道。
“进来吧。”
空灵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堪比冰天冻地。
那几步对风巽来说实在太过漫长,脚步沉重,但必须前行,别无选择。
“陛下。”
“你来了。”
“是。”
整间房没有隔断,宸帝就半卧在里头的床榻上,睡眼惺忪着,像是刚睡醒。
“查得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
真相即将揭开,一界帝王的脸面就看风巽给不给了。。。。。。
“哦?”
宸帝睁开眼,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他假笑明显,风巽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风巽跪在宸帝面前,将信纸展开,说:“这封信的确有破绽,但找出破绽的人已经死了。”
“风巽。”
宸帝突然叫了风巽的名字,然后说:“你是在跟朕玩死无对证吗?”
宸帝边笑边说,手中的茶水都笑洒了。
风巽依然肃穆着,信纸也未收回去,“是温潮。”
宸帝手下一顿,人也定住了。
自从温潮的死讯传到宸帝耳朵里他便派人封锁了消息,但这件事知情人众多,走漏风声在所难免,所以即使风巽知道他也并不为怪。
“温将军原话是什么?”
“回陛下,温将军说他熟悉如世初的笔迹,看这里。”
风巽指着如世初的名字,将如升之前说的原话学了一遍。
风巽不能将如升推出来,所以在徐玠招供之前,温潮便是最好的“替身”,虽然利用尸骨未寒之人很不厚道,但风巽别无选择。
没有证人的证言,只能让听者摇动心念,却不能彻底说服,但风巽就是这个目的,慢慢来,不能急。
“所以现在你要朕怎样?凭你一句话就让案件重审吗?朕的那些启奏大臣可很难对付,你又置朕的威严何在啊?”
“草民只是觉得,如果陛下的朝野中有胆敢谋杀爱国将臣的人,那么弑君之日也不远了。”
宸帝没接话,而是盯着风巽看了好一阵才说:“你仗着朕现在对你喜欢就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草民只是让陛下认清朝局,不要被小人蒙蔽。”
“你说。。。。。。”,宸帝抬手抚在风巽的肩膀上,摩挲了几下,力道由浅至深。
“朕如果准了案件重审就能得到你的话,朕是不是赚了?”
风巽抬头,眉目清朗地平视着,说:“自我南晋开朝以来先帝便曾说过,南晋是由军人将士的血铺出来的,战场厮杀,妻离子散,无数条命才换来一代王朝,所以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陛下是先帝最信赖的皇子,所以陛下一定承继了先帝的治国思想,开国功臣追随先帝的忠心延续数十年不改,如若反不必等到迟暮之年。”
宸帝眼前光影数变,最清晰的是五岁那年随父皇到练兵场玩耍时如世初送给他的一个龙形木雕,刻得栩栩如生,他一直没丢弃过,却再也想不起那玩物身在何地了。
或许已经被埋进了尘土里,腐蚀消隐于世了。
宸帝缓了缓神,手也撤了回去,说:“咱俩之间那个赌,怎么算啊?你没赢,朕也没赢,还要继续赌吗?”
“陛下若想,草民就奉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