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时雨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然后她皱了皱鼻子,继续睡。
“时雨。”
第二次的声音有些大了,时雨一个,即使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目前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啊,你说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晴多摇摇头,“不会的,如果他喜欢你你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虽然我自己现在也是进退两难。”
“你和慕老师还好吗?”
“情况不容乐观,我妈说要把我送去日本留学,可是我不想去,我们祖国母亲的怀抱多温暖啊!”晴多默了默,继续说:“他明知道我的心思,可是却装作若无其事。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么?我读初三那会儿我爷爷大寿,起初我是不想去的,但是我妈逼着我去,说不去就不让我出门,所以我就去了,后来啊在跟七大姑八大姨的打招呼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了,我妈拉着我凑上去就是让我叫叔叔,我一看居然这么年轻,不愿意叫,我妈恨铁不成钢,但是慕淮叶不介意,他脾气太好了,再后来我就经常去我爷爷那里,因为能够看见慕淮叶,他是我爷爷的义子,可是时雨你知道的,喜欢就是喜欢了,哪儿管得上辈分这回事……”
那一天晴多跟她喃喃的讲了很多,很难过,但是她没有哭。时雨想,在所有的情感里面最难过的坎便是爱而不得了吧,不愿意去折磨被爱的人只能尽力的去折磨自己,然后对着那颗被自己掏出来却不被接受而凉透的心微笑着说:“没事啊,装回去捂热不就好了。”可若是真这样简单那就不会有自欺欺人这四个字了。
☆、即使一个人也不要忘了抱抱自己
静谧的四合院里,槐树下一老一少于石桌上对弈,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势必分出胜负。
“臭小子,我病还没好,都不知道让让我这个老头子。”
“您太高看我了。”
“那可不是,都能自己带学生了,我这老头子啊就指望你接班啦!”
“教授您知道的,若是我有意接班当初就不会选择律师事务了。”
“行,我劝不动你,眼下我这副身子骨恢复得慢,还得你多待一段时间,辛苦你啦!”
高教授向来知道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寡言少语,三两句结束话语,眼下又不讲话了,也不以为然,不知是人老了总爱操心些子孙后代的事还是怎的,高教授开口说:“书远啊,眼下女朋友还没有着落吗?”
季书远沉吟不语,片刻,才慢慢的说:“没有。”
“昨儿你母亲给我来了通电话,说操心你的终身大事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消瘦了,不是我要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的连个女朋友都搞不定……啧,全军覆没了。”分心到说话上在棋盘便被季书远将了一军,赔了夫人又折兵。
季书远将青瓷杯里的茶喝完,起身说:“教授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