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卞洛婉一瓶漱口水,本该遍布欲望的脸上尽是兴致缺缺之意。
“能不能关掉双闪?”
赵嵘伸手按熄:“以后你每周多腾一晚出来。”
“一周两天还不够吗?”卞洛婉柔声的质问中带着近乎乞怜的卑微。
赵嵘闻言斜睨着她,反唇相讥:“我是够了,能满足得了你吗?”
“你怎么能讲这种话?太……无无耻了,我们讲好的——”后面的话她根本说不下去,也没勇气说下去。
她怵赵嵘,与任何一个面对暴徒的毫无还击之力的受害者怀有一模一样的怵。
她不把他正常人看,所以强迫自己顺着他,一举一动力求保持理智,做出假设思量后果。
她甚至想过,况下说错话,她选择保持缄默。
赵嵘把卞洛婉抱在怀里的手提包揪出,侧身扔到后座:“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到单位,你要学着养成上车就系安全带的习惯。”
她最大的安全隐患就是他赵嵘。
卞洛婉压下一肚子的恨意乖巧地嗯了声,柔了嗓音说:“我会注意,你开车注意安全”。
言多必失,谁知道哪个字眼会碰到赵嵘的雷区。在没有完全摸清赵嵘的脾性之前,卞洛婉尽量减少与赵嵘言语交流。她不保证能在谈不拢的状态下始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卞洛婉不想承认,赵嵘其实挺会来事的,精准解读了她的暗示,专心开车,不置一词,这大概是他至今仍逍遥法外的重要原因。
要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羞辱她,她脑袋一热说不定会跟他拼命。
这种念头时不时冒出来,引爆她心里的纠结,挑战她的耐心。
她不能转头去看身边这个叫赵嵘的陌生人,她的眼神会拆除她的伪装,泄露她的情绪。
她太恨了。
恨不能找个机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诅咒他意外死掉。
卞洛婉臆想了不下一万种赵嵘的死法,想象将数不清的刑具一一用在他身上,又深觉让这种变态罪犯意外死掉或受点皮肉之苦太便宜他。
不管什么死法都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她太恨了,以至于想不出如何处置他才是最佳策略。
她不敢轻举妄动。
有多恨,就有多怕。
她有把柄捏在赵嵘手上。
婚内……出轨……
尽管被强迫的。
但这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她是受害者,是不能申诉的受害者,一旦被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只知道这事绝对要瞒着栾子骞。
若被他知道了,即便她是受害者,栾子骞看她的眼光也会有所不同。这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他们结婚还不到三个月,还有一辈子的路要一起走。
这等恶心之事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她暗恋了栾子骞十四年,严格算来,十四年不止。
她在别人的赞美里知道自己有多漂亮,特清纯特仙儿的那种漂亮,不仅如此,她还集温柔、大方、才华、气质于一身。追她的男生前仆后继,她经受住了形形□□的诱惑,没在躁动的年纪里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