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数千人,这魔物非同小可,怕至少有淬体期修为。
鹤依灵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确定他想明白了,才道:“此行并非寻宝,对你无多大益处,说不得还当深陷险地。去与不去,全看你的意思。”
石子砾毫不犹豫道:“去,当然去!”不能好处冲在前,遇到困难就缩。往大了说,有能力者当自觉承担更多的社会义务;往小了说,他享受蓬莱师资力量、免费住宿,理所当然该为学校出力。
鹤依灵眸光中很有几分欣慰:“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八点半,在办公楼门前集合,此行将由我带队。”她还得连夜再找几位学生,问他们的意愿,看能不能多凑几个人头,把握也大一些。
石子砾应了,回宿舍的路上,还有几分小兴奋。母文光经常跟他吹啊,昨天降服了哪个妖怪,今天又要去哪个地界伏魔,说得他心痒痒。
董事会貌似普遍觉得他战斗力虽强,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以往这等活计,鹤依灵是直接不会想到他的,今天却问了,显然是校方对他能力的评估越来越高,认为他堪当此大任。
几个舍友都睡了,石子砾也不好打扰,满心的兴奋不知找谁倾诉,方向一转,回到办公楼,爬了十八层楼梯,来到了封郁关禁闭的小黑屋门口。
三间小黑屋亮起了两盏红灯,除了封郁外,还有位仁兄不知因何事蹲在里面。石子砾对着封郁的那一间,絮絮叨叨诉说此事。
他这几日一直无精打采的,也不知是不是听鹤依灵念叨村民们睡不醒,竟是越说越困,模糊间听有人哼唱起了轻柔古老的调子——这旋律极为熟悉,石子砾转动着困成浆糊的脑子,好歹从记忆中扒拉出来,他刚入校,还是颗只能蹦跶着跳来跳去的小石头时,还是温柔人设的大师兄会唱这调子哄他入睡。
其实不用封郁哄,小石头又活泼又健康,吃啥啥香,倒头就能扯起呼,偏封郁每到睡觉的点都要出现在他宿舍,输送灵力为他通畅筋脉,口中哼这调子不住,盯着他睡踏实了,方才离开。
那时候他俩感情真是特别好,对石子砾来说,天底下最好的人莫过于封师兄了。他每次看封郁,都有儿子看爹的孺慕之情,就是封郁每次接收到他这眼神,好似都不太高兴。
石子砾想着之前的种种趣事,嘴角挂着笑,脑袋一沉,彻底昏睡过去。
大抵是因睡前想到了刚入校时的情景,他梦中不仅梦到了封郁,还是特别、特别、特别软的封郁,软到无推自倒,解衣带分开腿,特别麻利自己做了,情到浓时,咬着他手指一抽一抽得小声啜泣,不住用脸胡乱蹭他,湿漉漉的长睫毛搔着脖颈皮肤,有点痒。
情韵消退后,封郁趴在他耳边,慢声细语:“师弟,来找我——我等着你。”犹自眷恋得亲吻他耳廓不住。
石子砾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了一阵呆,这事儿是挺美好的,但也没美到能哭出来,这不是封郁第一次被他弄哭了,是不是他师兄天生比较敏感?
再看周围,天都大亮了,石子砾叫一声“糟糕”,别耽误了早上集合的时间,一看手机,差三分钟八点半,集合地点就在办公楼楼下,他往下一跳就齐活,倒还来得及。
他松口气,一抬头,瞬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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