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
疯大伯这才打开门跑出来,不知道从哪找了根红布条挂在脖子上,笑嘻嘻道:“小粽子成亲,大伯要送,大伯要送!”
此时,苏宅门外挤满了全村的人,记者们的相机早已准备好。镇长进入宅子,在白兰兰签过字的契约书上签名后,盖着盖头的苏小棕被没人牵出大门,鞭炮声顺势响起,相机拍照声此起彼伏,唢呐声响彻云霄,大人小孩的欢呼声和掌声都快被淹没了。
走到车前,苏小棕忽然掀起盖头,奔回家人身边,跟大伯和苏远棕深深地拥抱,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既激动又不舍,迟迟不愿松手。
接亲队伍一进入镇子,街边几乎站满了人,全城的人都在好奇,能让白家大少如此狂热追求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白兰兰凑到苏小棕耳边道:“我说陪嫁不用勉强,你们家就真的什么都不准备了?”
苏小棕一听,马上扯下盖头,道:“我就是最好的陪嫁。”
方才在南水村苏小粽也掀了盖头,一片热闹混乱之下,白兰兰根本没顾得上细瞧,此刻与她近在咫尺,只见她妆容明艳,明眸皓齿,在精致奢华的喜服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媚动人。
果然是人靠衣装。白兰兰看得有些发呆。
车子忽然一个颠簸,苏小棕向白兰兰身上倾倒,红唇印上他的嘴唇。
“对不起啊,意外,意外。”看他嘴唇被染上红色,苏小棕攥起袖子就要给他擦。
白兰兰挡下她的手,无奈道:“这是喜服。没事,我习惯了。”
“什么叫习惯了?”想想不对,苏小棕挑眉道,“难道我是流氓吗?”
“难道不是吗?”
苏小棕娇嗔着轻捶了他一拳,白兰兰痛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捂着月匈口半晌无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第一次,业务不熟练,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苏小棕帮他揉了揉,“夫君,你就原谅我吧。”
白兰兰呛了一口气:“夫、夫君?”
“对啊,不然怎么叫?兰兰?小兰兰?总不能还是叫白少吧?”
“咳咳……就叫夫君吧,挺好的。”想起自己初见苏小棕时的霸气,警告她唯一拥有的资格是称呼他白少,如今……真不知道,入虎穴的是苏小棕还是他。
☆、洞房花烛夜
偌大的白府今夜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白兰兰却在想着漫长的洞房花烛夜要怎么度过?没想到在交际花丛中潇洒自得的白家大少,此刻满脑子思考的却是怎样才能不和苏小棕这个女人睡觉。
为了得到琉璃管,他这一步棋被苏远棕逼得骑虎难下,如今之计,只有让苏小棕主动提出离开他,离开白府,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就算想用冷漠这一招,至少也得做出循序渐进的样子。
白劲风冷眼注视着白兰兰,思忖着要不要去找苏小棕说清楚。另一半东西他已经到手,轰动全城的亲事转变成丑闻,大约能彻底摧毁他的春风得意吧?只是这也会让白家声誉受损,说不定会影响米铺的生意,到时候爹恐怕也会连她一起怪罪。
又想到苏小棕从认为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到如此高调嫁进白府,生性单纯如她,要怎么接受自己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这个事实?虽然从门当户对的角度说,作为白家大小姐,她并不太看得上苏小棕,但作为相交过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