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兰心疼地捉住她的双手,表面厉声喝道:“够了!这不是梦!苏小棕,你被休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纸休书,扔到地上,决绝而去。
白敬先一直静静旁观,一开始他就感到不对劲,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如此巧合,每一个环节恰如其分地衔接,毫无破绽却又像编故事一样瞎扯,子瞻的反应也很反常,他虽然向来冷酷无情,却不是个急躁武断之人,或许这其中,有着什么别的缘由。
“小粽,先跟爹回去再说。”他伸手去拉苏小棕,苏小棕却咚一声倒在地上。
休书还是折叠状,在她双膝前。她痴痴望着,伸手去拿,僵在半空,又无力垂下。
“爹,您先回去再劝劝子瞻,姐姐这边有我。”楚柔不失时机表现自己的温良淑德。
白敬先点点头,和随从们一起先行离去。
楚柔捡起休书抓在手上,又把苏小棕扶起来往外走。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拐角,楚柔忽然松开她,换了脸色。
“姐姐,事已至此,我看你就乖乖离开白府,免得多受罪。”
苏小棕有些木讷地看她,好像还没从方才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子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识相,赶紧走,说不定他还会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给你一笔足够养老的钱。你要是再跟他狡辩,惹他生气,到时候别说是休妻,说不定还会让你坐牢。”
“楚柔,你……”看着她刻薄的笑,苏小棕心底被狠狠撕开一道口子,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楚柔满不在乎道:“哦,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当初子瞻那么着急娶你,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对你一见钟情吧?其实他只是想要你的陪嫁,那根琉璃管。”
“琉璃管?”苏小棕心底的口子越撕越大,下意识摇头,“他要琉璃管有什么用?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琉璃管自然是有秘密。这件事劲风也知道。哦,疼爱你的白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是他派子瞻和劲风去南水村的,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楚柔接连不断在她面前投下一个又一个惊雷,苏小棕完全被刺?或许,白兰兰曾经对她有所愧疚,用这个大少奶奶的身份来补偿她,平时对她好一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当楚柔出现的时候,那点愧疚就没了吧?
躲在暗处的白兰兰也被这一番话惊得双腿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半天不能动弹。
楚柔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劲风告诉她的?
一切都在按他和陆仕安的计划走,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啊!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苏小棕哭着嘶吼,拔腿就跑。她原本就天生神力,又受了这么重的刺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方。
白兰兰马上要追,被身边的梁队长一把按住。他示意两个士兵去追。
楚柔露出得意的神色,常常舒口气,惬意非常地把手中的休书打开来欣赏,看完一行,忽然怔住,双手开始颤抖,脸色迅速发白,数度窒息。
休书第二行,明明白白写着“楚柔”二字。
“楚柔,你太令我失望了!”白兰兰从暗处走出来,幽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