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段莫宁看了眼已进入伪装状态的叶景瓷,他浅淡地笑笑:“昨晚啊,昨晚大半夜叶小姐热情地给我弹奏了一首歌,我想想名字,叫……”他盯着叶景瓷,特意在“大半夜”三个字上咬重了音,而在说出名字之前,又特意挑逗叶景瓷神经般慢悠悠顿了顿。
“是舒曼的《狂欢节》。”叶景瓷赶在段莫宁继续开头前立马抢先道,她朝着陈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准确来说是半首《狂欢节》,昨晚和段先生聊天,他讲自己其实特别喜欢钢琴,可惜和钢琴没有缘分,虽然从小就学,可是好像达不到想要的水平,最后只好放弃了。段先生真的很谦虚,还和我讲说自己没有什么音乐的审美,觉得很想和我学习呢。我们聊得非常愉快,段先生很开心,极力请求我弹一支曲子,我实在拗不过他,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虽然大半夜了,但是弹奏钢琴真的让我永远不会累呢。”
说完,叶景瓷偏过头对段莫宁笑笑,看起来天真极了:“对吧,段先生?”
在此之前,叶景瓷查阅过关于alex的新闻,记得一篇报道里有讲到对方是年少时候就学过钢琴的,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弹过,段莫宁对钢琴也似乎讳莫如深。这样的事并不意外,钢琴演奏起来虽然显得颇为典雅和高贵,然而背后的艰辛,三个月甚至半年只反复练习一支曲子的枯燥,弹奏不出感觉时的沮丧,牺牲所有娱乐时间安坐在黑白键前的生活,并不是每个人能忍受的。叶景瓷并不意外段莫宁中途放弃,他看起来也不像多能坚持的人,何况一个年轻有钱长相好的男人,青少年时期要面对的诱惑太多了。因而她此刻这样说,她也相信段莫宁不会当众拆穿,真真假假,他百口莫辩。
段莫宁并不意外叶景瓷会随口编造内容,经过昨晚一夜,他也算领教了叶景瓷的风格。他没有辩驳,而是顺着叶景瓷的话说了下去。
“昨晚和叶小姐确实度过了非常愉快的夜晚,因为很聊得来,又得知正好后天是我生日,叶小姐答应我要为我特意写一支曲子,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给我弹给我听,到时候节目组可以录制下来,我也很希望能和大家分享这首歌。”段莫宁好整以暇,他并不急于去拆穿叶景瓷或者与她对峙,诚然如她所言,她的公众形象牢不可破,她利用着这种“天使”的表象自以为是的能借此“收拾”自己,那就让她如愿便是。任何事物总有利弊,完美这顶高帽子扣下来,除却赞美声之外,便也是画地为牢,只要段莫宁的说辞里营造了一个完美的叶景瓷,叶景瓷本人就没法去打破这个桎梏。
正如现在,叶景瓷内心咬牙切齿,但她总没法跳起来澄清自己并没有说要给段莫宁生日写歌。因为她的形象定位不允许。
陈平惊喜道:“真的吗?”
叶景瓷憋着怒意,不得不继续微笑并点头默认。然而内心她觉得自己快气炸了,她偷偷瞪了一眼段莫宁,谁在乎你生日不生日!还两天后!知不知道写一支曲子有多难!尤其在这么短的时间,问题是还不能唬弄,节目还要录制,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有些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