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手脚都带着镣铐,步履蹒跚。剩下几人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从头到脚被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真切。
那女子一路哭哭啼啼,喊叫声哀恸悲戚:“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丈夫呢,民女冤枉啊!”衙役们见惯了这个,皆不为所动。
一行人从人群中走过,围观的群众在一旁小声讨论,有的说,看这女子长的花容月貌的,一定是成亲后不守妇道,在外面有了奸夫,后来事情败漏,所以就杀了自己的丈夫。也有人说,这女子长的挺面善的,不像是会做出弑夫这种大逆不道事情的人。
一队人走到离季白他们不远的地方时,抬担架的一个衙役脚下却突然被什么狠狠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连带着其他几个衙役也都重心不稳,手里抬着的担架狠狠地颠簸了几下,尸体身上的白布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张青灰色的男人的脸,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
季白盯着那尸体看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几个衙役重新稳住脚跟,迅速整好队形,将白布重新盖回男子脸上去。马上的男子一挥手,队伍重新开始往前走。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却突然上前,拦在了队伍前面,官服男子慌忙勒马,皱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要挡本官的路?”男子语气不善。
白衣男子正是季白,他朝马上的男子作了一揖道:“在下拦马实在是情非得已,只是不愿无辜的人受冤而已。”说完,他手指着那年轻女子道:“她不是凶手。”
马上的男子一挑眉,冷笑道:“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是凶手,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扰乱本官办案。再不让开,本官就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在下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位姑娘不是凶手。”季白淡然道。
“哦?你有什么证据?”男子疑惑地看了季白几眼,只见对方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犹如青谷幽兰,傲骨寒梅,一派怡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气度,心下暗自赞赏。
“请大人允许在下勘验尸身,在下自会详细告知。”季白拱手道。
男子略一思考,点头道:“可以,但不能在这里,你跟着我们一道去大理寺吧。”
季白点头,“行。”
姬七儿和茗烟急忙跑上前阻止道:“王·····公子,你不能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季白安抚俩人道:“没事,我只不过是去帮这位大人办案,不会有什么事,况且,不是还有你们俩人跟着吗?”
俩人没办法,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白跟着那些衙役走了,只好跟上。
不远处躲在暗处观看的两个王府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返回王府报信,另一个继续跟着季白一行人。
围观的群众有想看热闹的,都跟着他们后面一道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大理寺方向走去。
大理寺
大堂上,身穿官服的男子端坐堂前,被指控谋杀亲夫的女子跪在地上,季白则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
“这里是大理寺,本官乃大理寺左少卿封玄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