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上林苑中,吴王爷正在和赵将军赛马。
仇忠近前单膝点地,“王爷,黄掌柜说人来了。”
吴王爷的马鞭瞬间落地。
赵将军下马将之捡起,递还给吴王爷。“仇兄可是累了?且随小弟去喝杯茶休息片刻。”
吴王爷看着眼前之人……默默摇了摇头,“府中有急务,改日再来叨扰贤弟。”
吴王爷满怀的懊恼无处诉说。
是了,是了,自己早该想到的!
学堂一闭,羽哥踪影全无,学堂一复,羽哥即刻出现。
难怪自己苦寻半月不得,还以为真被自己禁足府内了。
女扮男装出入王府,可举止见识岂是丫鬟仆妇可比?
除却王府之人,只有这赵将军的夫人,自己的妻妹,每日送女入学,日日过府。
回想初见那日,可不正是为躲避自家夫君撞入自己怀中的?
蔺茗华,这个本该嫁与自己为妻的女子。
是自己,自己为了躲避华帝赐婚,听从了蔺家换人的建议。
是自己,自己为她牵线搭桥,亲手把她嫁给了自己的结拜兄弟。
是自己,自己劝结拜兄弟不要常宿马场,让新人夜夜空闺。
是自己,自己日日担忧,每天遥望杏花村,怕那小船上再无法出现那无拘无束的倩影。
何时?自己已弥足深陷而不自知?
可她,竟成了这世上自己再也碰触不得的人。
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吴王飞马回府,酩酊大醉,遍地狼藉。
荣华刚命人收拾好残局,便被吴王一把狠狠搂住。
多么相似的眉眼,自己以前怎么这么眼瞎?
紧紧拥着热情似火的王爷,荣华喜极而泣。
荣华这边失而复得,茗华这边得而复失。
茗华高高兴兴地回到将军府,发现自己院子里竟然混乱一片,喊翠英巧衣都无人应。
进屋一看,“张飞”端坐正中,薛妈妈站在一侧,翠英巧衣跪在地上,中央地上扔着做了一半的双肩背包。
小斐一进屋就被一个健妇扭住,扒下她背着的双肩包,撕开了扔到地上,露出里面的两身男衣。
“搜!”“张飞”一掌拍在桌上,茶碗叮当响。
茗华眼睁睁看着小斐被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张银票被送了进来。
“薛妈妈,送大小姐回房。”薛妈妈驾着茗华身后的赵姜走了。
她们刚出门,两张银票就飘落在了茗华眼前。“知你嫁妆薄,我可曾缺过你的银钱?!这些是哪来的?”
茗华瘫坐于地,一动不动。怎么解释?怎么解释的清!这些明显多于他给自己的。
“‘张飞’是谁?”压抑的怒喝从牙缝中挤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私下里和小斐对他的称呼的?
“戏文里……”的大胡子将军,茗华生生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居然是个戏子!满口谎言!当初不靠男人的豪言壮语原来都是骗人的!姜儿出阁,你便自由,五年而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自今往后,不许你再踏出房门半步!”“张飞”见茗华不争不辩,愤而摔门离去。
休书上的内容既然已经知晓,他不会休掉自己,但茗华也不知他将会如何处罚自己,□□到大小姐出嫁?
不成想今天去杏花楼不是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