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两口。
“仇忠,世子不成器,好生教养,不得纵容。王妃和……王府的一切都托付你了。”仇忠闻言扑通跪地,眼中泛泪,“卑职遵命!卑职拼得性命不要,定护得王府周全!”
仇胜谷叫起仇忠,转向赵默成,“贤弟,为兄向你告罪……羽哥女扮男装一直在我杏花楼中,未有任何逾矩之事,是为兄情难自禁,她实不知情。今日讲明,一是因你二人并非真夫实妻,二因我命不久矣,唯此人心系难舍,望你休妻后看在为兄薄面上,让她安乐无忧……”
“仇兄!你的再造大恩,默成没齿难忘,看你伤及于此,直恨不得以身相替!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我都应了!”赵默成单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
仇胜谷点点头,看二人都起身侍立,长吁一口气,默闭了一会儿眼,突然手上力道加紧,双目睁开,神采乍现。
茗华正待惊喜,突然听到,“羽哥,突然很想听你泛舟杏花村的那首小曲儿,什么‘扬起双桨’的……”
仇胜谷说到此自己一笑,“忘了你哑毒未消,怎能歌来?也罢,来世,来世有缘,再饱耳福……羽哥,笑一笑可好?来世我好按笑索佳人……”
茗华勉力扯出一个微笑,泪盈于睫。
“爹,孩儿无志,不能战死沙场;娘,孩儿不孝,这就向您老请罪来了……”仇胜谷双目虚空,攥着茗华的大手突然一空,下滑。
“王爷——”
“大哥——”
床前两人双双跪地。
“……呜——谷爷——”茗华痛哭不已,突然发出了哭声,急忙大喊,可那人却再也听不到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茗华泣不成声,扑跪在床前,一直唱着唱着……
“王爷——王爷——”门外涌来大批人马,吴王的副将及下属们赶到了,只是晚了一步……
后殿前的场院里,人除甲马卸鞍,呼啦啦跪满一院,哭声震天。
陇西王宫内吴王仇胜谷停灵三日,上梁城满城素缟。
吴王灵前,茗华已食水不进,不眠不休地守了三日夜,声音全无,唯有小嘴仍在不停地一张一合。
只有赵默成和仇忠知道她在唱什么,劝了几次未果,由她去了,只是告诉乌云开心守好她。
吴王副将们嚷嚷着要让茗华殉葬,仇忠出面言明与茗华无关,苦劝了数次才作罢。转而又叫着拿陇西王活祭,赵默成说已经奏明华帝,一切静待上谕,请大家稍安勿躁,别给吴王抹黑。
两人刚安抚下众人,萧水生来说茗华伤心欲绝又晕了过去,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仇忠与赵默成对视一下,起身去看茗华。
茗华一袭白衣,眼望虚空,一脸生无可恋。
赵默成见任何人叫她都没反应,直接摘下自己的佩剑丢给她,“想死的话成全你!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就结果了你的性命,免得仇大哥为你英年早逝!但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大哥的,你得替他活下去!不能让他白死!”
见茗华终于有了反应,仇忠轻轻来在近前,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仇忠一家从太爷爷辈开始就是仇家家将,一直忠心追随仇家世代家主。
仇家一门忠烈,英勇善战,吴王仇胜谷的父亲是前朝的大将军,追封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仇老将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