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下一刻就听皇后身边有位贵妇人开了口:“春蕤,你快告诉娘娘啊!”
“是……”赵春蕤咬了咬唇。
“是她!”
怡和公主忽然站出来,指着萧锦云,“我和表姐都看到了,就是她把人推下去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萧锦云看过来,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孽障,还不快跪下!”
人群里又走过来一个人,萧锦云今晚是见过的,正是她那位父亲。
“不是我!”
她摇头辩解。
“我让你跪下!”
男人走过来,一耳光扇在她脸上。萧锦云始料未及,睁着的一双眼睛忽然就红了。
“太傅大人!”
皇后一声喝止了他,他转过身跪在皇后面前,“是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又抬头对着萧锦云,“孽女,还不快跪下。”
萧锦云不知是呆了还是怎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先前她便知赵春蕤和公主是想诬陷她,可心里并没有那样害怕。
她知道自己是太傅府的小姐,哪怕这是在宫里,便是凭着这个身份,她也该有辩解的余地。
她抬头看向皇后娘娘:“人不是我推下去的。”
“哦?”皇后娘娘已经不满,微微蹙眉,“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又抬了抬手,对跪在地上的萧太傅道:“太傅大人先起来吧,既然小姐要辩解,那便听听她如何说。”
萧政海没有站起来,给皇后磕了个头:“微臣愧为太傅,愧对皇上和娘娘的厚爱。”
萧锦云看着他跪在地上,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握紧了手,收回目光,整理了裙摆隆重地跪下,给皇后磕了个头。
“多谢娘娘肯听民女一言,女民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愚钝,但还不知蠢笨到敢在宫里造次。更何况,民女跟洛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将她推下水呢?没有动机和目的,也没有证据,民女相信娘娘不会凭一面之词,就将民女治罪。”
这些话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
萧家小姐他们都是听过的,但只知舒窈,不知其他。却没想到这位乡下回来的小姐,倒也有几分见识。
“好一张利嘴!”
宫女这时搬来一张椅子,将上面铺好了褥子,皇后才坐上去。手里仍旧抱着那小暖炉,看着萧锦云。
怡和公主走到皇后面前,道:“母后不要生气了,为这种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但意味却很重。
温夫人就站在皇后身后不远处,此时也赶紧上前跪下,“都是臣妇的错,没有好好管教府里的小姐们,娘娘要如何责罚臣妇都不敢有怨言,但请娘娘千万保重凤体,切莫伤了自己的身。”
“你有什么错?”
皇后抬抬头,“你们都起来吧。”
“臣妇不敢,是臣妇教导无方,才让附中的小姐闯下如此祸端,惊扰了公主和娘娘,娘娘若是不责罚,臣妇自己心里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