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似长,不过却也是极细的,只是……”这银针若是使用起来,也是极为麻烦的。
因为这银针要从颅骨刺入,因为银针细软,把它刺入到一定深度,可是大有难度。
“这是我按照古方调制的麻沸散,你用了之后会是失去痛觉,不过等醒来的时候怕是……”要更疼痛三分。
医者父母心,当爹娘的总得为孩子们想好一切。
黄裳觉得自己的心又是沧桑了许多。
“那就不用了,黄大夫也得了解我的情况,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沈煜微微一笑,他接过了鸣鸢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这段时日就有劳娘子了。”
采薇看着坐在浴桶中的人,她点了点头,“好。”
“既然没什么要交代的了,那你们都先离开,在这里站着,打扰我施针。”
银针入穴,深入病灶。
然而这中间不得有半分差错,否则有毒素遗留体内,那便是后患无穷,如今沈煜的身体,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小玫有些担心,“少夫人,你说那江湖郎中真的没问题?”她看到那些银针就发憷,有些不太相信黄裳了怎么办?
采薇淡淡看了小玫一眼,这让小玫浑身一冷,“若是想要找人说话,去街上,别在这里打扰黄大夫的清净。”
小玫听到这话委屈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郁闷地跺脚离开。
鸣鸢一旁一惊,她可从来没觉得采薇是这么一个有气势的人,明明没有生气,却是不怒而威,甚至于这种气度比侯府的夫人还要强烈几分。
“大公子诊治的事情,不得传出这别院,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少,少夫人放心,鸣鸢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鸣鸢只觉得自己膝盖发软,忍不住的就是跪倒在地。
采薇扶她起来,“这里没事,你也先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也是要辛苦你了。”
御下之术,在于恩威并施。
昔日沈棣便是这般教导她的,十多年的浸淫,采薇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她以为现在自己用不着了,却不想还是用上了,而且还是用在了武毅侯府家人的身上。
西厢房内传来闷哼声,那是压抑的痛苦声,采薇在受伤的将士那里听到过——沙场无情,因为缺乏药材,随军的大夫只能把受伤的将士的小腿锯掉,那可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呀。
站在营帐外,采薇听到里面传来的闷哼声,极致的压抑,她知道若是自己进去就能看到那将士额头豆大的汗珠。
只是她到底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在外面听到那一声声闷哼,脑海中却是母后的模样……
“好了。”黄裳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采薇站在那里,双拳紧握,眼睛茫然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我会将银针取出来,这段时间你们且小声点,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让他说话。”他之前就是做了交代,只要严格遵守,是没问题的。
采薇点头,她这才看到黄裳竟是一身青色衣袍都被汗透了。
“有劳黄大夫了。”
不过是客套话而已,黄裳没心情搭理她,“半个时辰后喊我,我为他取针。”
采薇看他进入西厢房收拾出来的客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这才进到这花厅之中。
沈煜还是在浴桶中坐在,只是浑身上下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