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闻言无声一笑,她跟司徒渊的婚约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公主下嫁,将军交权。
古来今往,大权在握的将军又是有几个好下场的?司徒渊也是清楚明白,他也不想再陷入这朝堂的争斗之中,作为平衡多方势力的棋子。
所以便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毕竟娶了长宁长公主,即便是没了军权,却也没人敢动他分毫,不是吗?
那场婚约,也是她能够为大雍朝做的最后一点牺牲了。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原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又何来的情深义重?
只不过,司徒渊并不想受制于人,大概也瞧不上康宁吧,所以便是又把她搬了出来。
“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相公。”她声音刚落下,便是一声娇呼,低且缠·绵。
采薇只觉得自己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沈煜都问了她什么问题她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这人的臂弯里,人有些饥肠辘辘。
外面天色朦胧,却不知道是天要黑了,还是天快亮了。
“我去给你打水。”
听到耳畔的声音,采薇面色微微一红,嫁给沈煜一年多了,他们这才是圆房,这过去的一年,可真是热闹又精彩。
身上有些不舒服,她支撑着起来,看到臂膀上的吻痕,却又是莫名想起了昨日的疯狂。
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却也是像一个野兽。
难怪会有衣冠禽兽这个词呢?
穿上便是衣冠楚楚,脱下那便是禽兽不如。
好一会儿,沈煜提着热水回来,那是田嫂早就准备好了的,因为是夏日里,便是放了一夜却也是温热的。
“我帮娘子。”
采薇推开了他,“不用。”她怕沈煜又是衣冠禽兽起来。
只是没有沈煜搀扶,她却差点连浴桶那里都没过去。
“我有分寸。”沈煜轻声一句,采薇这才是稍稍安心。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沈煜也是将床铺收拾好。
采薇也知道他因为当初双目失明时学了不少,倒是没想到他还自己收拾床铺,一时间忍不住打趣,“可是有相公你不会的?”
沈煜扶她坐下,“大概不会生儿育女,不过辛苦娘子日后怀胎,等生下来我自会教养他。”
生儿育女,然后抚养子女,当着他们也长大了,帮着子女订下婚约,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
这也是母后当初跟自己说的,只是母后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沈煜扶着采薇躺下,只是他却是要起来了。
回到京城,巡视各州府的结果总是要写好奏章,面呈帝王。
沈煜今日起便是要忙碌起来,采薇也是清楚,并没有横加阻拦。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却见鸣鸢先是递过来一盘糕点。
“少夫人,小玫一大早就是出去排队买的,你快尝尝看。”鸣鸢虽说不通男女之事,可是耐不住小玫看过那些奇怪的画册,昨晚也是跟着她扯了好久。
还说少夫人一起来肯定很饿,得给她准备好吃的。
另外就是下次可不能白天就这样,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肯定会参奏公子白日宣·淫什么的。
总是小玫啰里啰嗦了一大堆,弄得鸣鸢不知道也都知道了。
只是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