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好像自己只不过和以往一样,是在独自坐着眺望夕阳而已。
“……鸦,该吃饭了。”我试着忍了忍,不过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那个湿透的背影忽而一动,接着不急不缓地朝我转了过来。
鸦的脸上依旧带着戏谑般的微笑,他朝我略歪着头,眯起眼睛,嘴角轻抬:“我知道了。”
那张熟悉的脸上有纵横的水渍,从额头至耳畔,从眉心至鼻翼,从眼角至腮边。看起来的确狼狈不堪,但他又的的确确是在笑着的。
我推门的手不知觉地用力攥了一把,接着就转身走掉,去追前面还在蹦蹦跳跳的溪了。
今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按时吃饭。我把勺子按进圆润的米饭里想着,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让我不担心才是不可能的吧?
可是现在这样的我……似乎连这种资格都不应该有才对。
上帝一定是在如此这般烦恼的时候发明出来叹息这种东西的。我于是又用实际行动来力证了这一点。
晚上回房后一直处于睡不着的状态,我看了看身边正在互相拔头发玩儿的溪和妮妮,抛过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给了她们:“你们说,所谓的传说故事,万一是真的应该也不会奇怪吧?”
妮妮捏着一根短发看向了我:“你指什么?”
我望了一眼天花板:“比如,传说惑子不仅仅是会蛊惑他人,还有可能会爱上所蛊惑的那个人,甚至会在那之后去主动寻找……”
溪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拜托,传说中那玩意还是为了吃人才这样的呢。这么多五花八门的说辞,你也非要指望一下才肯罢休吗?”
我略一思忖,也没回话,只是呆呆凝视着眼前的墙壁。
如果有那么一点可能性的话,如果上天足够眷顾我的话,也许他还会再次出现,把我带走也说不定……最好是这样吧,毕竟,现在的我已经越来越不该在这里待下去了。
眼前又浮现出了鸦那张微笑被淋透了的脸。
上一次见他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望着墙上落了灰的挂历,我若有所思地爬上床,侧过身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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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鸦的房间里还是被日复一日的血色残阳照的红如火海。
“最近出现的这些风筝,都是从外界误打误撞漂流过来的东西,受了影响才会变成风筝的样子。”鸦盘着腿坐在铁索之上,我在逆光中只看得清他的动作。
“可是我没打算问你这些啊。”我仰起头看了看窗外被染红的天空,层层云朵的颜色单一得要命,根本没有书中所描写的云彩的斑斓光景。
“那换我问你如何?”鸦朝后转过头来,尽管只能看见他侧脸的剪影,我几乎也能想象出坏笑在他嘴角绽放的样子。
“你尽管问,反正我可以选择要不要回答。”
“那,你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人,日子也过得很单调啊,”我脱口而出,但思绪跟上来之后又补了一句,“虽然跟你一块生活的感觉也不赖,不过能继续搬去别的地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