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样安宁。
老远瞧见等在村口灯下的林熊,拎着保温壶,一脸热切地张望。看到何风晚和成珠珠时,笑容乍现,开心地朝她们跑去。
她们小看了这条山道,足足走了五个多小时。
没想到太阳一落山,气温骤降,需要消耗更多体力维持热量。成珠珠走得精疲力竭,脚底发软,舌苔泛起焦苦的燥意,连说话的力气都稀薄。
何风晚还好,当模特不比这轻松,何况她还有长期健身的习惯,只虚虚喘着气问:“林大哥,你怎么来了?”
“太冷了,给你们煮了红枣姜汤。”
林熊让她们坐在路边歇脚的休闲长椅上,拧开壶盖倒汤。他高大身躯遮住风的正面,削弱了风的威力,成珠珠一口气饮尽,伸手又要一杯,看去的眼里写满崇拜,说:“林大哥,你真贴心。”
“嘿嘿。”林熊有些不好意思,粗糙的手掌地顺了顺被风吹乱的蓬发,“家里有个妹妹,知道你们喝这个能驱寒。而且何小姐这样牙……”
他面色一滞,静了下来。
牙什么来着?
江鹤繁那句怎么说来着?
——“她那样牙尖嘴利凡事总要占上风的,病倒了更难伺候。”
林熊回忆着,面露难色。
以他五大三粗的性格,断然不会顾及到煮姜汤这般细腻的小事。之前回到酒店,江鹤繁吩咐他去厨房找材料煮一锅,但别透露是他的要求。
他什么也没解释,叫林熊一头雾水。
林熊本来等在酒店,后来坐不住,拎着保温壶转到村口。此时朝何风晚上下一通打量,看她驼色羊绒大衣领口露出t恤的边缘,薄唇血色全无,他突然就明白了。想必江鹤繁与她在山道上相遇时,注意到她穿得少,看来对她确实关怀备至。
可既然交代了别透露,林熊只好生生咽回去,勉强地拼凑措辞:“……这样牙口不太好的,更需要注意保暖。”
何风晚双手捧着杯盖,小口啜饮,透过蒙蒙雾气笑眯眯地盯着他。
林熊这样一个粗枝大叶到扣子绷了不在意,老毛病犯了用什么药都能忘,一心扑在登山事业上的人,还有多余的心思匀给煮姜汤?
她不信。
但她没有表露,十分感地计划,“别看小莫村不大,因为有缆车直通艾格峰山脚,这里是登山者的栖息地。再专业的设备,村子都能买到。”
何风晚好奇地问:“只有登山的人才来吗?”
林熊说:“专业摄影师也有,包括其他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游客。毕竟这人少嘛。”
吃过晚餐,一行人去攀岩馆,是与寥落街面全然不同的喧腾。
数座形状不一的抱岩排列在大厅中,不规则的几何切面上布满彩色岩石点,指引初学者向上攀爬的路线。往里还有十几米高的岩壁,那是进阶高手的天堂。
一时间地上墙上到处是人,乱哄哄地笑闹着,景象有些杂乱。
馆内大灯小灯都开了,白炽光照点燃空气,温度便成倍的抬升。看客们逃脱冷空气的束缚,就有了蠢蠢欲动的心跳,纷纷穿戴齐整,扮演起飞檐走壁的蜘蛛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