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偷摸去秀场拍模特。这么高调何必呢?交给楼焕安排不就好了吗?
随后心头划过一道电光,何风晚后背一凛。
他不会……是去看我吧?
这么想着,她偏头看去。江鹤繁大概直接乘电梯下来,只穿了衬衫,系上领带。袖管工整地挽上小臂,袖线笔直,手腕黑色的表带束起一块干净的表盘。
他正在拿餐巾擦嘴,很讲究的样子,擦完握住长玻璃杯喝水。都是平常动作,可他做起来就很倜傥,有一种贵气和风流的意味,叫何风晚挪不开眼。
下一秒,江鹤繁冷不丁地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扫来。
他狭眸微眯,嘴角牵动,带一点“你在偷看我吗”的促狭笑意。
何风晚:“……”
她身边的小花说到兴头上,煞不住尾,一径地埋怨:“所以讲他单身不是没原因的,我约他有机会一起看秀,说说而已嘛,他居然当场拒绝!哇,简直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何风晚头转回来,想象当时的场景,抿笑隐忍不发。
小花发泄一通,心里有些后怕,拿肘弯撞一下何风晚,轻声轻气地说:“你跟他不熟吧?我开开玩笑,你可不要拿出去乱讲啊!”
“嗯?”何风晚眼睛追着侍应生上菜的动作,连连否认,“哦,不熟不熟,我跟他不熟的,你放心好了。”
她脸上悄无声息,在心里生出些缭绕的欢喜,还不成形状,却是风吹不散的醒目又含蓄。
席间,同桌的另外三个场务神情诡秘地说,这栋大厦就是让酒店和江氏分占了。江氏老板的办公室在顶层,足有半层楼的面积,跟皇宫一样奢华。
小花杏眼一翻,对江鹤繁的印象又多了条“暴发户”。
何风晚倒是想着,挑那么高的位置,不愧是喜欢登山的人。一想到这个,就又忍不住要看看他,于是她假装在包里找手机,伺机往后瞟去。
可惜江鹤繁已经走了。
下午的拍摄不如上午顺利,不是摄影机出问题,就是导演临时变出许多花活,一下要笑,一下又不要笑,有些吹毛求疵地要求何风晚。
她湿淋淋地在水里钻进钻出,竭力配合,等通过的时候全身散架一样累。
但好歹何风晚和另一个模特今天就拍完了,小花明天还要再补两个镜头。傍晚收工时,所有人拍掌,大声互道“辛苦了”。
导演召集大家去餐厅吃自助餐,何风晚掩不住倦意地连打两个哈欠,摇手说不了,要赶回家睡觉。
电梯里,她望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心里有些挣扎。
总不能无故上去找他吧?没个正当理由,就这样贸然闯入,难免太司马昭之心。可一时半会儿她昏沉沉的脑子也想不出辙,便遗憾下一次见他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踏上一层大堂,夕照溶溶的红色探进入口玻璃,在人脸上镌刻深深浅浅的阴影,何风晚抬眼瞧见不远处的楼焕。
他手里提拎一套西装的防尘袋,神色焦急地来回踱步,抬头看见何风晚,跑近了抢先说:“何小姐,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何风晚额头有些发烫,正怀疑是不是感冒了,听到楼焕这样要求,迷迷瞪瞪地一时没有反应。
楼焕继续说:“先生有个重要的客人团需要我带车队接机,总裁办的秘书都在准备接待,这套衣服他今晚就换,但我现在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