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有什么吃完再说。”
这“轻松”是她强撑的,一颗心坠往深不见底,没着没落的慌张。
意外他提起哥哥,更害怕他会道出与她希望中截然不同的真相。
她潜意识是相信他的,因为相信,宁愿他永远不说,那她永远也不会问。
而江鹤繁立即收回探寻的视线,轻轻点头。
是他太急切,唐突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愣怔,由一个名字带来汹涌奔袭的往事,把脑子搅成乱麻似的一团,兀自坐在纷乱的心事里发呆。
底料浓郁的辛辣香味融入翻滚的牛油中,袅袅雾气升腾,攀至几个人头顶上方就徐徐散去。
成珠珠和庞默对那三人凭意识聚拢的风雨全无察觉,就是奇怪锅底都滚沸了,怎么还不下菜?馋虫挠心,两个人毫不客气地涮起毛肚和牛蛙。
见庞默夹起牛蛙吃得津津有味,成珠珠忐忑地问:“好吃吗?”
他舍不得挪眼地说:“好吃,有点辣。”
成珠珠说:“那你帮我涮一只。”
庞默奇怪她怎么不自己涮,但还是依言帮夹了只下锅。
成珠珠又说:“庞默,我把不准牛蛙煮熟的时间,你帮我看着吧?”
庞默扫她一眼,眉间浮起些忍耐的颜色,仍听命地又从锅里捞给她。
每人的蘸料都是半碗香油,成珠珠怕辣,佐入蒜泥和醋,却还是在咬下第一口牛蛙就“嘶”得直抽气。
她五官皱成一团,叫庞默帮她倒水,直呼:“这哪是有点辣?辣得我生理期都要提前了!”
庞默终于有了要爆发的迹象,拧着眉把保温壶往桌面猛地一磕。
赶在他爆发前,何风晚迅速救场,大笑着递过碗去:“很辣吗?要不给我吧?我不怕。”
成珠珠却拿手把碗一遮,仿佛没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娇俏地说:“不啦,他亲手帮我下的,就算吃不惯,我也会好好吃完。”
庞默声音骤冷:“那真是辛苦你了。”
两人一番较劲落在何风晚眼中,让她窥出个大概,成珠珠对庞默的心思恐怕是昭然若揭了,可惜后者不知是不在乎,还是压根没有半点觉察的眼色。
身侧冷不防传来似问非问的低声:“这还不辣吗?”
何风晚掉过眼睛,见江鹤繁腾出新碗,拿白水冲涮煮好的鹅肠。他脸上无波无澜,声音倒透着些抗议。
她便说:“来前也忘了问你,要不给你单独开个清汤锅,你碗里的就给我吧。”
梁丛月略有歉疚地附和:“我们一家都吃惯了,没考虑到江先生的口味,不好意思。”
成珠珠作势起身,说:“那就这样吧,我去搬个小锅。”
庞默见不得她们保护大熊猫一样,净围着江鹤繁转,扬声打岔:“哎,年纪大了肠胃肯定受不了这样上火油腻的,你怎么不早说?”
年纪大了?
江鹤繁不动声色地罩他一眼。
庞默见他不吭声,有了些得胜的雀跃,悄悄把屁股下的圆凳挪向何风晚,与她靠近一些,头也凑过去问:“我听成珠珠说,你也在玩那个游戏?”
何风晚笑:“玩得不好,比珠珠还菜。”
“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包教包会!”
瞟一眼成珠珠瞬间变暗的脸色,何风晚心里咯噔一响,心道这庞默真是叫人下不来台,拜托帮帮忙啊!
被这么夹在中间,让她不禁起了焦虑,小手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