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怎么会分不清。”
“先生,你这全为了何小姐吗?”
江鹤繁声线凉似雪亮的刀刃:“何小姐是他的棋子,他始终冲着我来,他没了,对我们都好。”
楼焕听得愣怔,脸上晃过些似懂非懂的影。
等到彻底明白这是在借刀杀人,他不由得佩服老板的心思。
而这时,江鹤繁已经走到起居室去了。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阿焕,那个模特大赛的直播是哪个台?”
没等楼焕回答,声音又转为上扬的调子:“找到了!”
借由何风晚,楼焕得以窥见江鹤繁的另一面,不时颠覆他过往的认知。
比如此时,谁敢说双目炯炯朝电视机镜头偶尔晃过的何风晚提笑的江鹤繁,和刚才那个眼中寒光毕现的是同一人?
江鹤繁还找楼焕要了一瓶水,坐进沙发椅里好整以暇地观看。
随后看到那些照片和标题,他的脸色一瞬凝固,拧瓶盖的动作停下。
电视里,何风晚瞪圆了双眼,同样大惊失色,甚至忘记掩饰。
而女主持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深情并茂地说:“我们都知道那是何风晚的人生低谷,但她没有向命运妥协,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和反省后,从泥潭中爬起,重新站了起来,挥手告别……”
“没有!我不需要反省!我根本就没做!”何风晚回过神来,双手拍着评委席站起身,不临到自己头上,怎么看都是过瘾的。
“阿焕。”两个字让江鹤繁咬得有些重。
这间经由鹅白色大理石、深色实木、白色陶胚与柔暖光线营造出雅致静谧的起居室,仿佛突然聚拢厚重的阴霾。
楼焕立即反应:“据我所知,孙道然最近忙着孙家的争斗,应该没空,我会尽快弄清楚谁主使这件事。先生请放心,现在立即让公关部加班。”
他说完就匆匆离去。
江鹤繁盯着电视机,时而失神地想,要是他没有自作主张地安排评委一职,她是不是就能躲过这劫了?
等到镜头再切回比赛现场,何风晚和卓蓝的位子都空着,被主持人解释为“两位评委身体突发不适”。
然后比赛继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风晚当然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在搭乘出租车回家的途中,陆续打来的电话和收到的信息就快轰爆她的手机。
她不得不关机求个心静。
卓蓝坐她身边,想要安慰她,见她全无血色的一张脸,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晚上九点,马路上出人意料的堵。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载收音机,已经有晚间娱乐新闻插播这条消息,转述的角度当然十分吸引眼球——正在直播的模特比赛,评委爆出惊天丑闻,当场退赛。
司机听到半截,插嘴:“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你说那些大长腿,长得漂亮又能挣钱,好端端的吸什么毒。听听,这还是个小姑娘,才22岁。要我说,做错事情了就勇于承认,别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