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福至心灵,将他坐过的那个板凳拿来瞧了瞧,看见上面有个活板,便拉了出来。那本书果不其然就藏在里面。
我将它的边角抻平了,直接翻页到末尾,玉兔的字迹还在上面,乌黑的墨迹清晰可见。一男一女成双对,大团圆旁挂着一副小人图。
我默默看着那两行字,感觉自己被人照着胸口锤了一下,实在难受。一难受我就看不下去,便将最后两页撕了折好,收入衣袖中,好来日不难受了再看。
我将那本书放回了原处。
人便是这样奇怪,你消沉的时候,事情更会一件一件地来,让你更加消沉。我回了床上躺下,想了想后,把玉兔拿来的那两床被子都盖上了,虽然它们压得我有点胸闷。
我等着兔子回来。
结果我没等到,我又睡了过去。
这次下凡,我没有用任何人的躯体,单褪去了仙骨仙根,差不多就是我二十六岁时的体格。我从小算不得一个身体康健的人,泡在药罐子里长到了成年,过后才有好转,只是仍旧喜欢犯些小毛病。
我在睡梦中,隐约知道玉兔开门回来了,并且管店小二借了小火炉,熬了药送到我枕边。他来来回回的,动作很轻,门扉时不时因此带起几丝风进来。
等他不再走来走去时,我咕哝:“兔子,药好了吗?”
他道:“好了,还很烫。”
我怕我一会儿睡沉了又要做梦,于是爬了起来。玉兔赶紧放下药碗,过来给我背后垫了一排绣花枕头,又把那两床被子往我身上凑了凑,压紧实了,一直把我埋到下巴。
我无奈道:“你这样埋着我,我手动不了,一会儿怎么吃药呢?”
玉兔楞了一下。
我接着道:“只有劳上仙你喂我了。”
他再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他脚步轻快了些,从桌上将药碗端过来,很紧张地对我道:“会,会很苦的啊。”
我不说话。
玉兔舀了一勺药汁送到我嘴边,再过了一会儿,他疑惑道:“谢樨?你张张嘴。”
我刚要张嘴说话,他便猛地将勺子送进了我的嘴里,精准迅捷,显然注意力十分集中,就等着这一刻。
我差点呛死,咽下去后赶紧道:“等一等,小兔子,你等一等。”
他挠挠头:“真的苦吗?我,我去给你加一点糖……”说着便要起身出去,我一把将他拉回来,他手里的药险些泼出去。
他眨眨眼睛,神情十分茫然:“谢樨?”
我没管他,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便放在了一边。按着他的肩膀便将他拉进了怀里。
他被我一掼,扑到我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抱着他,轻轻问:“昨天你是在跟我生气罢。我是不是挺坏的?跟我一起,你过得不开心,是不是这样,小兔子?”
玉兔不吭声。
片刻后,他埋在我怀里摇了摇头:“不是。”说了这句话后,他似乎有了些底气,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一点也没有。谢樨,你不要记错时间了,我们,我们还有半年呢。”
他再次慌张了起来:“谢樨,我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开心。”
我听他声音急得有些抖,叹了口气,将他抱得松了一些:“是我不好。”
我再想了想,对他道:“这件事我做错了。”
他更加急了起来:“你没有,我……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