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带着他回了一趟胡家府邸,换了两轮主人,宅院中倒没什么变化。令人惊喜的是,我们在玉兔送我的那颗月桂树下找到了那只大鹅,它活得很精神。
玉兔很高兴。不过我不大看得懂他们动物间的交流方式,他变了兔子爬去了大鹅的背上,大鹅嗷嗷叫着,载着他快乐地奔跑了几圈。
我迟疑道:“我们——回去罢?找找判官那个徒弟。”
兔子瓮声瓮气地答道:“好。”
我再迟疑道:“我们就这样回去吗,上仙?”
兔子再答道:“好。”
好他个大白菜,他总以为我在提出意见。
我服气了,将他和火锅一同抱起来,就这样怀里一只大鹅,大鹅背上蹲着一只肥兔子,慢悠悠地晃到了西街口。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傻的,现在才学会看……
感谢给我丢地雷/手榴弹的青城、咸鱼生、稳如瘫痪、满京华、入扣、懒了十年琵琶小天使们!还有一个是我自己丢的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感谢给灌营养液的丹、珑刹、萝卜糖、沙葛葛葛葛葛葛同学!超喜欢你们!(t▽t)
☆、嘴炮少年
那黑鸦说,判官的徒弟就在“西街口杨树下”,身着黑衣。
我怀里抱着一只呱呱叫的鹅和一只肥硕的兔子,勉力挤了半天,抬眼一看,西街口满眼都是杨树,早市开张,到处都有穿黑衣的人。
我:“……”
我刚走了几步,琢磨着判官的徒弟总该有些奇人异相,准备挨个打量过去的时候,就听得后面冒出幽幽的一声:“劳驾,这位,抬抬脚。”
我听见这和判官如出一辙的、冒着冷气的声音就觉得稳了,回头一看,看见了一个小萝卜头。
那小孩儿用黑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背上挎了张阴阳八卦图,长袍及地,只露出一双死鱼珠一样的眼睛,翻着白眼询问我:“天王盖地虎?”
这是要对暗号了。
玉兔抖抖耳朵,趴在大鹅的背上道:“玉兔吃萝卜。”
我扶额。
那小孩儿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明显震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踮起了脚往我怀里望。
我介绍道:“买兔子吗?会说话的,一只十文。”
那小孩儿连连摇头,退后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清了清嗓子:“看来,是判官大人要我找的人了,您二位……”他看着我怀里的大鹅,不确定地改了口:“您三位,随我来罢。这儿人多,不方便说话。”
他看不出凡仙之别,应该是个凡人。我带着兔子和大鹅走在他后面,见他在胡同巷子里灵活地拐着弯,突然有些好奇起来,没忍住问了声:“你多大了?”
那孩子冷冷地说道:“无父无母,不知生辰年岁。”
很好,有几分老子我当年的风采。
玉兔在那儿叭叭地道:“太巧啦,我也没有爹娘,但是我听别人说我快三千岁了。我们兔子都是大了才出洞,你还这么小,判官为什么这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他痛心疾首地道:“判官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还有谢樨,我们都很可靠的。”
我应声道:“……对,很可靠。”
我瞥了那孩子一眼。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情景,离我们几尺远,目视前方,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