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的却为了死人去死,怎么讲都不该是个好故事,可偏生它就讲得轻松有趣,好似生死不过是一盏茶而已。斗来斗去的,也不过是两边朋友置气。
玉兔毫无分辨地夸我故事讲得好,又道:“谢樨,你和那个甲有点像的。”
我挑眉看他。
他又道:“很可靠的。”
我笑:“那你也跟那个乙挺像,成日哭唧唧的,倒是知道受委屈了该找谁。”
玉兔很感动,也很入戏。他深情地叫我的名字:“谢樨……”
他眼睛里又有星子在闪。
我揉揉太阳穴,告诉他:“一只成熟的兔子,不能老想着勾引自己的相公,明白了吗?你需要从第一步做起。”
玉兔赶紧问我:“什么第一步?谢樨,你告诉我,我一定办到。”
我瞧着他快从浴桶里栽出来,抽了抽嘴角:“第一步,把澡洗完。”
玉兔立刻上交作业:“洗完了。然后呢?”
我瞧着他又要扑过来,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怒道:“第二步,把衣服穿上!给我当一只有节操的兔子!”
在玉兔陈述了他一向很有节操,并只在我一人身上没有节操之后,我强迫他变了兔子,带他出了门。
黑兔子,煤球似的一大坨,小尾巴很圆润,看着很嚣张。我倒是不介意他变哪种颜色,能看就行,正常一点就行,别胡思乱想地变个青绿色之类的便好。
我若有所思地戳了戳他的兔子屁股:“疼吗?”
他安详地窝在我怀中:“不疼的,谢樨,你摸摸我。”
我便捋他的毛。
这个反应与当初想比实在是大有不同,当初无眉戳了一下他的兔子屁股,他险些羞愤自尽,说什么都不肯变成人,可怜巴巴地让我不要说出去。
当年可真是一只良家少兔啊。
我感叹着,突冷不丁意识到这段往事中还有另一个主人公,不禁心下一凛。
算时间,我和玉兔在外头浪荡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中,皇后失踪,虽说是在冷宫里,但也是有人关照着的。我和玉兔当了甩手掌柜,宫中便只剩下一个无眉小少年。
要他一人顶替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很难受。
我搓着手上这只兔子,赶紧问道:“无眉呢?你出来多久了?”
玉兔在我手里停止滚动,掰着爪子算了算,然后宽慰我:“我给小无眉加了障眼法,让他替我一会儿。法术的时辰还没过。”
我稍微放了心:“哦,那便好,还有多久?”
玉兔喜滋滋地道:“还有一刻钟呢!”
我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开始戒严的街面,皇城仿佛离我们十万八千里,挡在面前的路,似乎也不止过关斩将那么远。
这兔子是想怄死我。
我带着玉兔提着半口气,急匆匆地赶回去的时候,就见琅铉阁中点起了灯,院落里摆了一大桌珍味佳肴,无眉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少有地拿筷子吃着饭。
我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
无眉幽幽地看了我们一眼,幽幽地问道。“在外面玩得开心么?”
玉兔想要高兴地说些什么,我捂着他的嘴,擦了把汗道:“还好,也不是特别开心。你还好么?”
“还好,不过是出去面了一回圣,跪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