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提子,则永无胜负手。
我小时候同我爹下棋时喜欢胡乱打劫设劫,为的就是拖一拖时间,让他多陪我一会儿。商人有旁人不可想象之苦,其一便是少有时间陪伴家人,纵然这样,我爹也经常下到一半时,抛却棋局去同人谈生意,一去便是十天半个月。我则会将残局记下来,等他回来后继续。
我道:“大约是巧合罢。如若是真的,那他们下棋的手艺可是真的臭。”
判官但笑不语。
我和他下凡后,各自在朝中任职。判官仍在他的紫薇台当神棍头子,我却拒绝了林裕给我国师一位的提议,请求他按照陈明礼原本预定的举荐计划,在春闱放榜后将我纳入翰林院。在这里,有个好处便是清闲,多的是时间同判官一起追查张此川的行踪。
林裕现在坚信张此川已死,每天都说有故人托梦,言张此川已入了轮回。其他但凡是要求彻查此事、至少要找到张此川的骸骨的人,都会被林裕骂一顿,并克扣三个月的俸禄。一段时间后,朝中无人敢提此事,豫党的势力也在逐渐分崩离析。
然而,在度过一段消沉的日子之后,林裕重整旗鼓,以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再度执掌朝政大权。这段时间里,我目睹了他对张此川这个名字的态度转变:从怀恋、难以释怀,到淡然处之,再到咬牙切齿。他似乎终于开始意识到,偷走自己数载江山的人,正是曾经日夜陪伴自己的枕边人。三月后,不仅不禁人打压豫党、将张此川的名字反复拿出来陈说,反而有了几分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架势。
旁人都以为皇帝又疯了一次。唯有陈明礼看得清楚,我去拜访他时,他只叹着气道:“陛下如此合理的范围内,便也没有多加注意。这次我们出了燕云关一路往南走时,才发有些居民已到了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