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说坏话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
“你真笨,”宋瑜扯乱他的衣领,“我是怕你这么笨,我要是不在了,你被其他人欺负了怎么办啊!”
宋心慌慌张张把领子整好,严先生走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看见他雪白的一小块胸前皮肤,淡然地移开了眼。
宋心的宿舍是四人间,三个舍友里有一个是本地的,另外两个都是外地的,咋咋呼呼的活泼得要命。
宋心年龄最大,又不太会交际,为了打好关系主动担负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早上叫人起床平时提醒这个那个给人带饭,寝室卫生也是他做得最多,那个本地舍友甚至夸张地大喊没他不能活。
他羞涩地笑了笑。
但到了上课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宋心最开始想得很简单,根本没想到念这个专业需要学这么多东西。心理学,卫生学,甚至还要学习音乐绘画。
上音乐课的时候他整个人听得晕乎乎的,差点没睡着。但周围人已经全趴下了,他却还强撑着记笔记。
上完课回去的路上,舍友打着哈欠问他:“你傻啊,这种课还认真上。”
宋心笑了笑,抱紧本子不说话。
他心里清楚,自己学习到底有多吃力,哪怕这样每节课都认真听,课后花别人几倍的时间来做作业复习,到了考试时仍然会落后别人许多。再加上他已经脱离校园环境两年,对书本甚至有些陌生了,不抓紧一些,只怕赶也赶不上。
宋瑜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不过倒不是抱怨了,而是像个小大人一样问他在那边怎么样。
时不时也会说些自己在学校的事情,今天被同桌那个娇生惯养的女生骂了,原因是看到她桌子上有蜘蛛没有帮她抓走。
讨厌鬼,烦人精。宋瑜下了结论。
“女生会怕虫子的,不奇怪呀,而且你比人家大了好几岁呢。”宋心口气很温柔,“但是你要和她说,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下次遇上这样的事,她应该要好好地拜托你,不能骂你。”
要宽于待人,与人为善,但又要有一点自己的原则。宋心想不出太聪明的交际方式,也没法去迎合,总会手忙脚乱,只能够坚持这样的方式,也一直是这样教宋瑜的。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宋瑜嘀咕。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宋心对这里还不熟,踌躇着是不是该尝试自己搭车回去。他还未决定好,知道这件事的宋瑜已经转口就告诉严先生了。
周末是父子俩一起来接他。司机开车,严先生坐在副驾,宋瑜从后座里窜出来扑进他怀里,装作凶凶地问他想不想自己。
他长得很快,已经到自己胸口了,宋心微微蹲下来抱着他蹭了蹭,回答说想。
严先生把他们两人的亲密互动尽收眼底,不置一词。
宋瑜嚷着要吃他做的煎荷包蛋,也不知道那种总是被他做得要么半生不熟要么焦糊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严家有管家有厨娘,有一大票佣人,做的菜各个都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宋心刚到这里的时候吃了一餐,好吃得险些就请厨娘再给他做个第二餐,最后因为不敢麻烦人,默默吞了回去。
对比之下,他再也没有进过厨房。
但推脱了半天,宋瑜依旧不依不饶,宋心最后只能尴尬地同意。
尴尬的同时还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知羞耻的开心。
在严家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