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木也没有来寻她。她以为他在屋里休息,哪知到了午时,时方将饭食送来,她敲了他门许久都没人应。
她心有疑惑,可见时方眼巴巴等着,便故作无事般道:“你家少爷有事出去了,你且把饭食送到我屋里去吧!”
时方应声称是。
彼时宣成魅在空木门前,见时方去了她屋,她便也在后跟上。然她将走到门前,就听里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哀嚎:“夫……夫人!”
宣成魅一拍脑门,她怎么忘了,这时方可是薛夫人的衷心下属啊!他俩相见前,她该先给他个心理准备的!
里面薛夫人似回了什么,时方又抽抽搭搭起来:“夫人,您可知道,小的有多担心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小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成日想着您之前对我的好,成日想着,您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话在这里顿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抽泣声。
宣成魅走进屋里,见薛夫人好好坐在床边,时方则跪在她面前,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她腿上抹着。而薛夫人,则小声与他说着:“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儿么?以后,我还是你的夫人!”
她的记忆被除过,难免有些断断续续,故她说这些时,也微带着些茫然。好在她曾管过薛家,这点佯装本事还是有的,所以看起来,她并没有什么异常。
未免时方再说出什么话来,宣成魅撩袍坐在他们对面,低斥道:“我说时方,你家夫人刚回来,你就这样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
时方忙抹去泪:“宣姑娘说的是,小的不哭就是!”可话虽如此说着,他仍忍不住时不时抽泣两声。
当真是一场主仆情深的好戏。
于是这日,待用过午饭,时方便将薛夫人带走了。她已换下那身破衣,穿的是宣成魅的衣服,也不知是衣服不合身,还是她身体太弱,宣成魅总觉得,她身体瘦削,似被风一吹就能倒下。
待到院门口,她回转身,冲宣成魅欠身行了一礼:“我不知你是谁,我也不知我曾经历过什么,可我记得,你救了我!多谢!”
“都是举手之劳……”宣成魅忙回,“你不必言谢的!”
然那薛夫人却浅浅一笑:“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下,那小和尚与你挺般配的!”
“……”这话题转得……宣成魅一蒙,脑子里骤然翻转过许多东西,有她和空木的初遇,莲妖的忽然出现,以及后来,白玉石桥之上,他拥着莲妖,与她相隔三尺的相望。
等再回神时,薛夫人与时方已不在眼前。她兀自一笑,也不知是不是在对自己说:“怎么可能呢?不是还有莲妖么?”
“莲妖?”她正惶惶着,话还未落下,身后却忽然响起个声音。她一惊,猛然回过身去,见空木正撑着一把油纸伞,垂手站在她身侧。
见她转过来,他又问:“莲妖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甚是心虚。
空木低眉默了默,后道:“你不必担心,她的伤不重,况且,我已为她疗养过,亦将她送回了湖里,她只需再好好疗养两日便好!”
其实……她并没有为她担心来着。
不过,他既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要好好地踩一踩,遂作出一副如释重负状:“甚好,甚好!”
空木眼望着她,忽地诡异一笑,笑得她心里一阵发毛:“你……你笑什么?”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