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语气却满是憎恨,“都是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偏偏在大婚的时候死,她怎么不早点死?”
“够了!”许诺低声怒吼。
“你凶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凶我?”白楚楚哭着脸,“你和娘都凶我,我才是你们的亲人!”
“够了。”许诺满脸疲惫,“够了,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低声轻喃,无神的盯着远方。
仿佛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穿着长裙,头上戴着他送的发簪,眉目温柔如画,还在对着他浅笑。
……
最后,白家败落。
白府上下几百人全部逃离,白夫人怒急攻心,半夜猝死。
白楚楚受不了流浪街头贫穷乞讨的日子,跳河自杀。
许诺大病卧床,神志不清。
而林府再报复完之后,林县令便被人举报贪污卸职。
风水轮流转,老天向来有眼。
做错了事报应迟早要来。
昭华猛的睁开眼。
她撑起身子,茫然的望着窗外。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皎洁的月光洒进来,给房间徒添了一抹柔意。
床边隐约站着一抹人影,它融入在黑暗之中,带着一丝诡异。
等等,大晚上的哪来的人?吓鬼哦!
昭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警惕打量着那人,说:“谁?”
“白府在哪里?”带着凉意的女音在安静的黑夜中响起,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
什么白府?
昭华整个人都绷着,一副防御的样子。
“白府在哪里?”她再次问道,语气不急不缓,甚至温柔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白府?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清平县白府。”她一顿,继续道:“我是扶昕。”
扶昕?
那个白扶昕?
昭华有些错愕,她起身急忙打开了房间的灯。
耀眼的灯光骤然亮起,她也看清了站着的女子。
温柔淡雅的,和梦中一样的扶昕。
她发间的白玉簪格外熟悉。
昭华看向她床头的紫檀木盒,果不其然已经被打开,而里面的簪子也消失不见。
“昭华。”
门被轻轻敲响,温景和在外面低声喊道。
没等她说话,温景和便推门而入。
“来者是客,但大晚上的,姑娘是不是有些冒犯?”他语气沉稳轻柔,那双包罗万象的眼眸一片漆黑,外表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
昭华嘴角一抽,好像当初她就是被着表面给骗了的。
扶昕表情未变,她直直的望着温景和,再一次问道:“白府在哪里?”
“白府?你是问哪个?不过哪个白府都已经消失上百千年了。”
扶昕脸色一变,消失了?
她看了看昭华和温景和,温柔的摇头,“我不信。”
说完,她便变成了那只白玉簪,然后朝外面飞去。
“扶昕?”
昭华皱着眉,有些担忧。
对于扶昕,她并不陌生,相反,她觉得她格外亲切。
也许是同情她的遭遇?
“我倒是不知道这只玉簪竟然有灵。”温景和神色沉重。
“灵?她不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