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偏偏很得意,咧着嘴笑。
小脸儿上那双咕噜噜的黑眼睛使劲儿打量着苏琼心,眨巴了两下后,弯成两道月牙。
“喂,傻子,叫你呢,一看你就是傻子,跟我说说话吧,我好闷。”
她的声音又清又亮,还带着一种娇憨耍赖的味道。
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只可惜看不清脸。
苏琼心盯着这么莫名其妙的女孩儿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言不发走回屋里。
他没空理会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要回房看看他的弟弟们呢。
花脸小姑娘挺不乐意,指着苏琼心跳脚,“喂,你干嘛走了,快回答我,你难道是哑巴?”
突然,她的脑袋来回晃动了几下,随后,消失不见,紧接着,墙外传来噼里啪啦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哀嚎。
“哎呦,摔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苏琼心哄睡了两个弟弟,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那脑袋又出现在墙头上,继续向他喊话。
苏琼心从破败的窗户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动,扯出一丝很淡很淡的微笑。
“傻子,哑巴,我叫刘胜雪,你叫什么名字?哎呀,看我都忘了,你是哑巴不会说话,那你出来站我面前听我说呗。我才搬来,对这里还不了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看你的院子这么破,你一定是太监对不对?我不是宫女哦,宫女是来伺候我的,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谁?我告诉你”
刘胜雪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被苏琼心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他说:“不是。”
“什么不是?”刘胜雪一时反应不及,歪着头反问道。
苏琼心没有回答她,干脆放下窗子,彻底跟她隔绝开。
刘胜雪使劲儿扒在墙头上,苦苦思索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
“不是?不是什么?什么不是?他的名字叫不是?不对难道,他不是太监?”
第二天一大早,苏琼心刚起床出来打水,额头上便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枚耳坠。
“傻子,是我是我,你抬头看看我,墙头上呢。”
苏琼心抬头看去,发现刘胜雪正摇摇欲坠地跨在墙头上。
她身上的衣服很华丽,却被她撕扯地零落不堪,看上去比乞丐服还要破旧。
今天,她脸上依然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不露真容。
刘胜雪上下打量着苏琼心,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太监?”
苏琼心摇头。
刘胜雪在墙上拍手,由于动作太大,差点摔下去,她赶紧扶住墙头,咧嘴笑道:“太好了,那你做我夫君吧,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说话了,还能在一起呢。”
苏琼心:“”
刘胜雪:“哎?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难道不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吗?我娘说过,夫君就是要陪伴我一辈子的男人。我是你娘子,我也会陪你一辈子哦。”
苏琼心:“”
刘胜雪:“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枚耳坠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给我什么呢?”
“”苏琼心默默低头打量自己,发现除了身上这套破旧的衣服,他身无长物。
“你好穷啊。”刘胜雪嘟嘴,随后笑开,“穷也没关系,我娘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妻两人只要同心协力,就能过上好日子。你给我一缕头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