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像之前那般,赖到日上三竿。
韩露白简单梳洗一番,施施然走进来,毫不客气地走进卧房。
“娘子,今日睡得可真早,天还没黑呢。”
苏铭心侧身向里,懒得回答。
韩露白毫不在意,走到床前坐下。
没想到他刚坐在床沿上,便被苏铭心从背后踹了一脚。
苏铭心态度冷淡,眸中隐含警告之意,“二木头,请自重,我跟你不熟。”
不是说好,她睡里卧,他睡外榻的吗?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又闯进他房里?
韩露白体格强健,怎么可能被她这软软一脚踹开。
他身形纹丝不动,缓缓解开腰带,扭头瞥向苏铭心,笑道:“娘子,你真的跟我不熟?可我记得,某些时候的你无比热情,跟我很熟。”
苏铭心瞪他,“何时?”
韩露白低吟,“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
淫,淫诗?
苏铭心又羞又怒,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个韩露白,整天说自己是粗人,没想到这般淫诗张口既来。
太不要脸了。
苏铭心越发好奇她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了,“二木头,你肯定又在说谎骗人?我不可能那般”那般投怀送抱。
韩露白指了指枕头和被褥,“咱们,躺下慢慢说?”
苏铭心瞬间黑脸,她宁愿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不想跟韩露白“躺下说”。
他们还没好到躺在一起聊天的程度吧?
韩露白看她一脸坚决,知道今晚是留不下的,扣上腰带,站起身,慢悠悠向外间走去,嘴里继续吟道:“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苏铭心简直听不下去了,淫,太淫了。
她翻身躺下,扯过被子蒙住头,假装自己睡着了。
韩露白靠在榻上看书,他目光平静,面容祥和,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整个人安然淡泊。
听到里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韩露白放下手中的书,慢悠悠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听到苏铭心睡得正香,他悄悄摸到床前,脱靴上床。
如今已是初冬,外间榻上很冷,他即便再不怕冷,也没有抱着自家娘子来得舒服。
苏铭心轻哼一声,察觉到身边的温暖,不自觉地靠近些,将头埋进韩露白怀中。
韩露白看她这般温顺,心情越发好了,搂着她慢慢睡去。
第二天,苏铭心早早醒来,发现韩露白的枕头又安安稳稳地摆在床上。
她疑惑,他的枕头不是应该在外间榻上吗?怎么又跑到她床上来了?
苏铭心翻了个身,瞪着韩露白的枕头发呆,她对昨晚的事全无印象,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睡觉。
难不成,她又做了什么事,醒来却不记得?
苏铭心打了个哈欠,觉得还是很困,干脆翻了个身,再睡一觉。
至于昨晚的事,还是等想起来再说吧。
能睡就睡是最幸福的事情了,虽然不像话,却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好运气的。
像韩露白,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忙公事。
对他,苏铭心表示同情。
“二夫人,您该起了,二少爷吩咐,您昨日累坏了,晚饭都没怎么吃,让您今早务必吃早饭,您要不先起来吃了再睡?”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