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时脑袋空空,便不再想,指指她的脸:“这边有血。”
她白了下脸,眼神重又凄惶,举袖擦了几次。
血迹干了,不太好擦,她起身告退。我想起她的丫头好似是替她挨了一刀,当时就死了,便叫诵诵跟去。
等人走了,我打开盒子,瞧着里头的小瓷瓶完好无缺,方才松了口气,重新合好放在座垫上,起了起身。
腿又疼又麻,我呲牙咧嘴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诵诵恰此时回来,扶我坐好,给我轻轻揉捏。
我拉住她的手问:“念念呢?”
“……兵分两路,念念和诵诵必须分开。”诵诵垂下眼,继续道:“这是二殿下的意思,也是念念的意思。”
“都是长本事的,能当主子作本宫的主了。”我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松开:“韩承灏也跟去了?”
“是。”
我瞧着她的侧脸,叹了口气:“念念与韩承灏的这份情谊,你给本宫记着。”
共患难后方愈显真情,等到了京都,韩承灏提亲时,我定要给他俩下绊子。
诵诵低声应了。
我等腿没那么难受了,让她把这里的兵长叫来。
诵诵不一会儿就回了,我听得车马外一人道:“小的连秦,见过公主殿下。”
诵诵把倚枕放高了些,我靠上去,想起自己没吸气,可思及现下的处境,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索性直接掀帘子眯眼瞧了连秦一会儿,心道今日莫不是吓傻了,怎么瞧谁都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个还真叫我想起来了,便是那日拿着二哥令牌去叫我,且自称彬州别使的那个。我问他,这是到何处了。
他先是一本正经分析了附近的地势,又仔细讲了现今的形势,接着粗略概括了下一路的打算,最后道:“公主殿下可要用膳?”
我点点头:“用,用。”
吃饱喝足之后,我叫住收拾碗筷的诵诵:“让连秦不必如此铺张,此去路远,一切从简。”
诵诵应声走了,我摸了摸肚子,下车去找吃吃。
苏可心已经擦了脸,正在与郑晗旸说话,碰到我,行了礼说了几句话,就告退朝一辆马车走了。
想是给她新安排的,我回头见诵诵不知何时跟在了身后,便叫她回去取了伤药再过来。
郑晗旸开口致歉,为的还是把苏可心推我怀中,冲撞了我的事。我摆摆手:“事急从权,本宫也无大碍。”
“对了。”我问他,“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郑晗旸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晓得,罪臣苏裴幺女。”
是了,果然还是见过的。
吃吃的马车不远,与郑晗旸作别,我走了几步路就到了,正听到里头蓉蓉关切温柔的声音:“这般疼吗?我尽量轻点——”
所谓曼声吟哦项描秀,玉臂交挥颈嘬痕……我顿时心头火起,跨上去刷得拉开车帘,正对上吃吃与蓉蓉的眼,蓉蓉双手还放在吃吃的伤口上,像是要把包扎的手绢取下。
身后有人齐声道:“殿下。”
我的脸腾地热了,回头对着站在地上的两名丫头应声“哎”了句,转头豪气冲天一跳跃,脚崴了。
地上三个,并马车上两个齐声大喊“殿下”,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推开一马当先扶过来的诵诵道:“快把药给蔺姑娘。”
语毕,我不顾身后蓉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