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将你们带出来,便也会将你们带回去。”
她垂下眼帘,避开了我的视线,低低应了声,立即咳嗽起来。
我上前扶她,又被推开,诵诵从后过来问:“蔺姑娘受了内伤?”
吃吃点头:“遇到个老头子,不过被追星楼的人救了。”
她说着走了几步又回了下头:“她说,有人找我,急切得很。”
我往前走,脚腕忽而疼了一下。
诵诵过来扶我,我瞧着吃吃走到蓉蓉跟前,两人说了几句,吃吃露出个细微的笑来,心下难过得紧,不得不捂住心口,道:“诵诵,本宫心里头有些疼,你瞧瞧是不是受内伤了?”
连秦圈出片地方,烧了堆火,带人抓了几条鱼烤着。
我坐在芦苇制成的铺上,隔一会儿便得站起来让诵诵给我捶捶臀。
蓉蓉与吃吃坐在一处。
休息的地方被单独隔开,是用芦苇放倒了摞出来的,眼下也找不出更好的地儿,好在诵诵尽力将芦苇铺得整齐了些。
吃吃与蓉蓉另外隔了片地方,和我不在一处。
用过晚膳,我枕着诵诵大腿,抬头看星星。
隔着重重芦苇杆可以隐约看到火光,火光摇摇摆摆的,看着很暖和。也不知是否实在太累了,我竟这样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天还未大亮,周遭一片静谧。旁边一阵细微的动静后,蓉蓉和吃吃小声说了几句话,其后有人出去了。
我叫诵诵不必跟着,也起身踮脚一瘸一拐走出去。
兵士依偎着躺了一地,我冲守夜的连秦与郑晗旸点了下头,悄声问他们:“方才是谁过去了?”
“蔺姑娘。”两人齐声道。
我心下一喜,面上矜持道:“他们这一路也着实辛苦,不必太早起来,多睡会儿也无妨。”
等他俩答应了,我便往河边蹦。
吃吃洗了脸,正对着河水不知在想什么,见我过来,也只看了一眼。
我挪到她身边,看她脸上湿漉漉的,一滴水流到下巴,要掉不掉地挂着,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怎么这般早?”
“睡不着。”吃吃一动,那滴水就落了下去,正掉在她的领子上:“殿下不也这般早?”
我摸了摸自己的领子:“这不一样。”
吃吃没说话,我只好重复道:“这不一样。”
她终于拨出目光来瞧我:“怎么不一样?”
我被她这样看着,一时忘了要说的话,见她要走,抬手便给拉住了:“瑶玉。”
“殿下——”
“昨日里未曾说完。”我急急道:“那是本宫的公心。”
她扭过头来,我拉着那只手摁在心口:“也是本宫的私心。就如二哥送我走,是他的私心。本宫为了你留下,是本宫的私心。”
“就如现下,你来这边是洗把脸,走一走,想些什么别人能知道不能知道的。”我瞧她挑了一边眉,更加语无伦次:“而本宫,而我来这边,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的私心。”
吃吃不说话,我有些忐忑,也有些委屈与愤怒:“你又不说话,你与蓉蓉在一起时,总是有话说。与我一起,便总是不说话。”
她绷着脸道:“难道不是殿下与我无话可说么?毕竟,殿下可是连瑶玉的名字都听不得的。”
“那都是因为蓉蓉——”
“蓉蓉怎么了?”吃吃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