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率,经历紧张的投票过程,当连嘉澍把至关重要的一张票投进左边票箱时,林馥蓁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一场选举的话,想必她是铁定出局了,最后关头,连嘉澍拉了她一把。
人们似乎总是会受到夜晚的蛊惑,伦敦郊外如梦似幻,布谷鸟叫得欢,院子里花香气宜人,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下,林馥蓁和连嘉澍席地坐在客厅地毯上喝起了小酒,像一个个“四月惊奇”之夜,不可一世。
凌晨醒来,他们就像两只挤在菜叶休眠的毛毛虫,以c字母形式卷缩在地毯上,他在外面她在里面,他的下颚抵在头顶上。
林馥蓁费了好大劲才确认那是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地毯上放着两瓶酒,他的酒瓶干了,她还剩下小半瓶。
挣脱那个怀抱,走了几步,又折回,打了连嘉澍一个巴掌,就当是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惩罚。
离开时连嘉澍还在呼呼大睡,走在回房间走廊上,脚步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思绪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次日,准时起床。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开窗户,在窗前静站五分钟,无尽延伸的天空会让她有十分清醒的意识。
把昨晚两个酒鬼弄乱的客厅收拾好,准备早餐。
和往常一样当把早餐摆上餐桌就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只是今天早上连嘉澍手里多了一个资料袋。
美式早餐,硬壳全麦面包配黑森林火腿。
林馥蓁吃得有些的心不在焉,倒是嘉澍一如既往,把早餐时间控制在十分钟里。
用完早餐,连嘉澍没和往常一样离开餐桌,回房间换衣服上班。
把餐桌收拾好,再给连嘉倒了一杯水,她知道,这个早上和之前的早上不一样。
安静等待着。
连嘉澍喝了一口水,打开资料袋,把几张照片推到林馥蓁面前。
照片里的女人年纪五官身材和兰秀锦至少有六分相似。
“那是将取代你妈妈的人选,一名癌症晚期患者,三天前已经秘密被转移到到圣玛利亚附近一所医院,最早一个礼拜,最晚十天就可以拿到她的死亡通知书。”连嘉澍指着照片里的女人说。
林馥蓁再看了照片里的女人一眼,连发型也和兰秀锦一模一样。
“一旦确认死亡日期,你妈妈将以到国外接受心脏移植的患者身份离开香港前往瑞士,在瑞士修养一个礼拜后将前往开普敦,巫延吉现在就在开普敦,他已经给你妈妈找到合适的住处。你妈妈住的地方附近一家农场主正在出售他的农场,我让巫延吉问了农场价格,这样一来,你妈妈的身份也不会被人怀疑,同时,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感到无聊,你觉得呢?”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重重点头,这真是再好不过。
“等一切稳定下来,一年后,或者是两年后,你就可以去看你妈妈。”
再点头。
垂下头,不敢去看连嘉澍,低声说:“这件事情所产生的费用我以后会……会还给你。”
淡淡叹息声响起。
换成是她想必也会叹息吧,看看,他大费周章帮地是一只白眼狼,这只白眼狼连谢谢都不说,就只会点头。
其实……有很多感激的话,只是她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要怎么说起,如何说,一颗心沉甸甸的。
“林馥蓁。”
“嗯。”
“叶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