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工作人员关上剧场大门,林馥蓁和连嘉澍肩并肩靠在海报墙上。
广场一个人也没有。
“林馥蓁,你说当时为什么就没人打一下我的后脑勺。”连嘉澍低声问到。
笑。
要是当时当真有人打他的后脑勺,那么这个人肯定变成一个倒霉蛋,他打的可是小法兰西的后脑勺。
要是当时当真有人打起小法兰西后脑勺的话,那么,第一时间被气坏的肯定是那只小画眉吧,她才不去管剧院那些明文规定呢,总之,打嘉澍就是不对。
很傻,对吧,目光落在远远的地方。
“林馥蓁。”
“嗯。”
“太亏了。”
“哪里亏了?”
挨着剧院的那颗夏栎树至少有超过十年树龄,枝干强壮,树叶茂密,在夜色中就像这座百年剧院的守护者。
那阵风吹过,几个夏栎果子掉落在地上,其中一颗就掉落在林馥蓁脚边,果子已然熟透,一坠地就爆开,爆开时果肉和果壳撞击时发出的声响一如蔚蓝海岸区屋檐下的风铃声。她在苏黎世的家也有风铃,但不管晴天还是雨天苏黎世的风铃总是不及蔚蓝海岸区风铃声清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亏大了,”他喃喃自语着,“在十岁到二十岁之间,一定有过无数次,小画眉在小法兰西面前吃着奶油蛋糕,剧院电影院里,小画眉绞尽脑汁把脑袋往小法兰怀里躲,可小法兰西就是没能体会到,那女孩的脸可爱至极,那女孩在做这些小动作时可爱至极,那么多的可爱至极加起来就是一笔巨额财富。”
低低说出:“所以,二十五岁的连嘉澍觉得亏大了。”
嗯,这样啊。
手伸向连嘉澍:“连先生给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你要我做多少次吃奶油蛋糕和往着你怀里躲都可以。”
他抓住她的手,一扯。
两人离开海报墙,从夏栎树下走过。
想必,夜是还不够深沉,她和他漫无目的。
咖啡馆无忧无虑的歌声穿透城墙街道,像那流淌的夜风伴随着他们前行。
苹果树下,我吻你脸颊的那天,你是我的。
公园白色长椅孤零零的,他们的脚步停在长椅前。
法兰西民族的孩子们小小的脑袋总是转得快,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常常在公园街角听到稚声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说着:“你敢不敢把脚踩在公园长椅上”“你敢不敢在上课时走上讲台上把老师的假发扯下来”“你敢不敢去掀开年轻姑娘的裙摆”“你敢不敢在修女面前脱下裤子向她展现底裤颜色”。
他们停在长椅前。
“小画眉。”
“嗯。”
“你敢不敢在二十五岁的高龄把脚踩在公园长椅上?”
林馥蓁脚踩在白色长椅上,和敢不敢无关但和星空有关,周遭树木遮挡住那片星空,她想如果她在高一点的地方也许就能让整片星空展现在她眼前了。
虽然,整片星空没能如数展现在她面前,但已足够。
伦敦郊外星空清澈得宛如是这个蓝色星球的第一天,况且还有,那迎面而来带着青草味的风。
也许,还可以高一点。
鞋踩在长椅椅背的边沿,不到两英寸的宽度脚踩着身体摇摇欲坠,展开双手,把左手交到他右手上。
一步、两步、三步。
身体平衡了,可以肆意笑开了,把笑容展给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