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被踹开的时候,风澈正将一壶酒最后一滴送入口中,他已经有些醉意,血红的目光落在轩王爷身上慢慢生出刺人的荆棘。
“澈王爷恕罪……”那老板跪在外面的地上,抖若筛糠。
“本王道是谁,原是野种哦。”轩王爷哈哈一笑,挑衅地往里面走了走。
“王爷,他是先帝第九子拓跋澈澈王爷……”那奴才到是比他主子机灵,将声音压低到最小提醒道。
“呵!先帝遗子?我看是先帝之耻吧!一个先帝都不肯承认的私生子,不知廉耻地走到人前,用大魏王爷的身份耀武扬威,脸皮可真是够厚!”轩王爷冷哼一声。
此话一出,喧闹的凤凰楼立刻安静如鸡,所有人都垂下了眼,竖起了耳。
风澈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般,又开了一瓶酒仰头饮下。
风澈的沉默让轩王爷以为他是害怕,想到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被打的份,更是嚣张道:“你这个卑贱又通敌的野种,你配不上这里,你给本王闪开!”
“走开啊!”见风澈丝毫没有动静,轩王爷大怒,几步冲上前去拉扯住他的衣领想把他丢开。
当风澈满身伤痕暴露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那些女孩儿都无暇顾及他健美的身子,目光全都停留在那些诉说着他这些年里经历了多少苦难的伤痕上。
那具身子上,有为大魏东征西讨留下的荣耀,有被大魏污蔑陷害留下的耻辱……
“你……你……”轩王爷只觉得周身一冷,吓得立刻丢了他的衣领,连连退后。
风澈优雅将掉下的衣服穿回身上,再带着满身酒气一步步逼近轩王爷。
“你以为本王还怕你不成!”许是刚才的姿势太怂惹得旁人轻笑,要面子的轩王爷突然爆了棚,突然像小时候欺负风澈时那样扑打而上。
“不许欺负澈哥哥!”
轩王爷不成气候的拳打脚踢中,风澈好像看见了小小的彦歌飞奔而来,虚空的双手紧抓着轩王爷的胳膊,奋力用小小的身躯护着他。
“啊!!”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吓得围观众人齐刷刷跪倒一地,余光里,轩王爷痛的满地打滚,右手手腕无力垂下。
“我记得你用这只手打的彦歌。”风澈毫不留情踩上他那断了的手腕,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我废了你的手,我看你还怎么打她。”他冷冷的道出这句,令在座旁人都一阵心惊肉跳,从风澈骨子里散发而出的酒气与杀气让这个冬日突然又寒凉了几分。
“恭送……恭送澈王爷……”
“恭送澈王爷……”
众人的行礼声中,风澈木然离开,明日他将再次踏上征途,收罗桑,夺玉川……大街两旁的百姓们扑通通跪倒一地,胆大的不停抬眼,仰视着这被阳光披上金甲战衣的战神。
安宁村
“参见澈王爷。”笙歌无声落在他的身后,让他从回忆里醒了出来,她垂着眼不去看他被水勾勒出轮廓的衣衫,恭敬双手地上一份盛京密函。
“你说吧。”风澈冻得发麻的身子已无力将手抬起。
“皇上查到了当年拐卖澈王爷的人,也是机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