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生起了气。风澈端着水杯的手尴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干脆自己喝了个干净。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孩子够穿了……”风澈弱弱地,微微垂下了眼眶里尽是失落,他何尝不知道,月生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孩子,她的手艺好,村里有孩子的都会找她做,她总是趁自己出海的时候悄悄售卖,贴补家用。
“是我没用,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对不起。”风澈抬眼看了看平凡的家,除了鲜花再无其他鲜亮之物,想到以前华府里月生的闺房,心中愧疚。
“噗……”听他说完这些的时候,本是一肚子气的月生突然喷笑出来,让风澈好一阵莫名。
“我只是想到了安宁村,就是我们俩第一次到安宁村的时候,没有钱,然后我说要去胸口碎大石。”月生笑的前仰后合,不一会儿便感染了风澈,随之一起大笑起来。
“现在我的胸口好了,你拿去碎大石也好,碎贝壳也好,只要你开心就行。”风澈蹲在她面前,含笑着将她凝望。
“怎么会好了……”月生将他衣领轻轻扯下,心口上赫然的大疤刺入眼帘,自己曾亲手将华家祖传的玄铁枪戳穿他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不痛。
“真的好了,真的一点也不痛。”风澈极力将衣领拉回。
“我要你记住!”月生突然用手将他头卡住,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认认真真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是韩风澈还是拓跋澈,只要是你,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样的人生,我都会甘之如饴,若无你在身旁,即便是天宫般生活,我都会觉得无味……”
“知道啦,知道啦,思染还在听着呢,羞不羞。”风澈用吻堵住了她的滔滔不绝。
思染还在听着呢,羞不羞?那你吻我思染还在看着呢!这个就不羞了!!月生差点儿气跳了。
“呀,呀,爹,爹爹……”思染在围观俩人的热吻中,喊出了人生第一句话。
后来,月生肚子已经有九个月大了,行动也迟缓了许多,但每日风澈还会陪她饭后散步,一直走到日落的海边,任凭海风拂面,海浪声声。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月生靠在风澈肩头,突然问道。
“随便,你生的我都喜欢。”
“可不,我这任务艰巨,这可是拓跋皇族的种……”月生故作夸张的样子。
“说什么呢!我们的孩子就是海边的少年,平凡的少年。”风澈一皱眉头,似是有些生气道。
“逗你的啊,看你急的。”月生一点他的鼻子,又痴笑着问道:“哎,最后问一个啊,拓跋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皇上通过一本先皇遗留的册子,非说我是他的弟弟,然后不承认还不放我走,我能做什么,我也很绝望啊……”风澈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我的小风澈,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思染你在干什么!!”正想黏糊风澈一会的月生余光突然看见一旁玩乐的思染一步步爬上一块巨大的礁石,她吓得立刻飞起,正欲将思染抱下的时候,突然劈来一个巨浪,即便再畏惧水,母性的本能也是让月生背过身子,护思染入怀。
巨浪的力量很大,只听得啪地一声,月生便被劈落下礁石,最后一刻还为思染做了人肉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