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果真十足十的好呢,我那些嫁妆里还挑不出一只这样的啊。”
要是搁在前世,那个穆采薇听了早就褪下来递过去还得高兴地说道“请大姐姐笑纳了”。
可是眼下的穆采薇却不是那个了,自然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儿来,她初来乍到的正缺银子使呢,既然连穆采萍姐妹俩都看上的东西,起码也得值个几百两银子吧,自己哪里舍得送出去?
何况这两姐妹什么心肠她还看不出来啊?
于是她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拉过宽大的衣袖掩住了那只镯子,不经意地抬头望望顶上的日头,笑道:“今儿天儿可真热,看这日头毒的,把我的手都晒红了呢。”
穆采菱气得立即把手里的狗尾巴草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心里不知道暗骂了几遍了:这个贱丫头,这才多大一会儿手都晒红了?明明还是藕节一样的白啊。一个乡下丫头还装什么娇弱,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穆采薇实在是不想和这两姐妹在这里虚耗时辰,走了一会儿也就借口热回去了。穆采萍姐妹两个在她走后又说了她几句坏话也自回去见她们母亲了。
盛氏正坐在正屋里喝着茶,有点儿心不在焉。
穆采萍姐妹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她才换上了笑脸。
穆采菱没有她姐姐穆采萍那般沉稳,一见到盛氏就问:“母亲,姑妈把我们都撵出去,到底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盛氏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噗嗤就喷了出来,笑着骂女儿:“你这小蹄子,满嘴里胡嚼什么?让你姑妈听见了可不好!”
穆采菱则嘟起了嘴,低声道:“她眼里只有二叔家的老二了,哪里还有我们姐妹俩?她算得哪门子姑妈?”
盛氏知道女儿是眼红那只赤金点翠的镯子,见女儿这样,只好无奈地解释:“你以为你姑妈多疼她啊?还不是看她有用才拉拢着?我们要不是常住京里的,怕也被你姑妈给哄了去。”
穆采萍忙问她们在屋里到底商议什么事儿。
盛氏一五一十地把穆氏说的话学给两个女儿听了,末了还有些惋惜:“要不是那赵良玖是那副性子,哪里轮得着你二叔家那个乡下丫头啊?我们菱儿不比她强多了。”
穆采菱这才明白过来,穆氏把她们撵出去原来是给穆采薇说亲了,怪道给了她一只镯子呢。
只是这也太便宜了这个乡下贱蹄子。
安国公府啊!那可是什么门第!头些年赵良玖还没有那桩风流事体的时候,盛氏就话里话外地挑明了想和安国公府结亲,穆氏都说这事儿难办。
如今倒是让那小贱蹄子捡了一个大便宜。
男人嘛,哪个不偷腥的。只要嫁过去是稳稳固固的正妻,谁还能怎么着?
反正偷腥也好,纳妾也好,这都是男人改不了的毛病儿,只要正妻日后生了儿子,谁都撼动不了!
穆采菱撇撇嘴,满眼里都是艳羡:“母亲,你说姑妈是不是偏心?这么一个乡下丫头怎能嫁给那样的人家?到时候出了纰漏还不是丢了您和父亲的脸?”
盛氏明白女儿的心事,忙拉过她的手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