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吃不了苦,所以才来干这行,可这行也没见得有多轻松,遇见个好人还好,遇见个这样的极品,招一次嫖就恨不得把人榨干了来用,否则就觉得花了钱不值。
昨天他和人吵了一架,一边骂一边打,和在床上的样子判若两人。那人骂他丑,也骂他贱,觉得他带病。他就骂人短小快,觉得自己有病也不戴套,就为了一时爽。
骂得越来越脏,口上倒是一时爽快了,可被人赶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也不知道这小弟弟昨晚听见了多少。
“你听见昨晚有人吵架吗?”他问。
慎秋迷迷糊糊间是听见有人吵架了,可江揽云帮他捂着耳朵,大部分声音也都没有了。
再说睡着了,哪还能记得。
“好像是有,不过我睡太深了。”慎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要不要进来坐坐,顺便等人?”
祁星衍看慎秋对他的态度,估计十有八九是没听到了,或者根本不在乎这个,也没看不起他。
祁星衍摆了摆手:“不用,要是错过了,我可就得没钱拿了。”
看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在乎多一两个,不过偶尔有陌生人好好看他,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反而有些感,然后又高看慎秋一眼,“学习好以后找个好工作,日子过得轻松多了。”
慎秋听陌生人夸自己就有些腼腆:“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优点就该多夸两句。”
他看上去开放,实际思想还是以前的那一套,学习好的孩子一定聪明,至少能看得下去书,然后念的进去。他自己就念不下去,索性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不上学了。
最后成为所有家长教育小孩的反面例子,提起他就难以启齿。
“你快进去吧,一会马上隔壁人出来打架再伤到你就不好了。”他提醒了几句。
“……哦,好。”慎秋进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被门隔着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记得锁门。”
慎秋又把门上的锁也锁上了。
现在欠债的比要债的还大爷,祁星衍猛地踹了下隔壁的那扇门:“狗东西,滚出来!”
隔音差到极点,慎秋完完整整地听见了门口的声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缩脖子。
有点猛。
隔壁人还没出来,他就一直踹门,对着锁踹,昨晚那人装死,他在外面踢那么久也不肯开,正好他也腰软,没那么多精力和他干耗。
现在在走廊睡了一晚,越想越气不过,大不了赔扇门,他还真不想受这个气。
他觉得自己是挺廉价的,也就两百块钱,要了一夜,估计赔扇门也就没了。没了就没了吧,正好也恶心恶心里面那男人,没钱还学别人嫖娼。
他又用方言骂了一连串,知道慎秋能听见,也不想用污言秽语污了其他人的耳朵。
最后的确把人逼出来了,那人一出来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即使他处于下风,也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