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睡的,旁边少了个人,就变得怅然若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想见他却见不到的时候。
耳边响着慎秋淳淳如水的声音,江揽云阖上眼,知道他在隔壁,睡得有点安心。
慎秋困意少了不少,挂了电话就起来上厕所,整栋小楼一共两个厕所,但都在最边上,他穿着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
厕所里空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
吊灯是开一整夜的。
不用担心在厕所里滑倒。
慎秋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就笑了,如果穿着拖鞋在厕所里滑倒那就不好了,他穿的就是拖鞋。
上完厕所从里面出来,他听见了拐角处的声音,有人在压着声音吵架,应该是怕吵醒别人才这么做的。
慎秋站在那,听见有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像祁星衍的。
拐角处底下那一个人被压在墙上,怒骂着另一个人,可另一个人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禁锢着他的双手,两个人贴得很近。
应该是私事,慎秋想立刻走开,可要是路过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他只能站在原地,往后退了退。
实在不行再去上一趟厕所吧。
他纠结半天,怕拖鞋的动静太大,就一点点地往后移,小心翼翼地在地面上划着。
祁星衍骂了一句狗东西,然后就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前一句骂的声音比较大,然后就是被人捂住了嘴的声音。这些一下子传进慎秋的耳朵,他一惊,不会是什么伤人事件吧?
这地方治安很好,没出过什么大事,慎秋知道这个,但不知道祁星衍是不是有仇家,现在过来寻仇了。
他拖鞋始终没离开地面,又一点点往前移,手扶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怕打草惊蛇。靠近些想看清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事,一定不能硬碰硬,立刻报警。
他手机握着手机,眼睛也不敢多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得厉害。
这趟旅游不安生,总是出些变故,让人始料未及。
祁星衍用藏语说了些什么,然后身上的人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痛的他闷哼一声:“真他妈是属狗的。”
慎秋还以为他之前在旅馆门口骂的是方言,现在一听,应该是藏语。
他想提醒一下祁星衍自己在,不用担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
实在不行先下楼,然后去找老板拉姆,让他找人帮忙。
这么想着,他慢慢把脚从拖鞋移出来,准备赤脚走到走廊外,这样声音会轻很多。
但另外一个人是谁?
周围有些昏暗,他只能依稀看见祁星衍的脸,眉头蹙得很紧。
另一个人压着他,把他弄得很痛苦的模样。
那个人背着身,看不见脸,只能看出来他很高,头发短成了茬。
是祁星繁!
慎秋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是星衍的弟弟,之前在小楼上见过的。
那就不是什么伤人事件了,可能他们俩闹了矛盾。
这么一想,慎秋也就放了心,他把手上拎着的拖鞋放到地上,然后再慢慢穿上去,不发出动静。
他蹲在地上,脚已经刚才的站立有些冰凉,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现在住的地方也没办法回去了。
兄弟俩闹的矛盾肯定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他这个外人可真难做啊,往哪走也是个问题。
要是回江揽云那,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