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李有河感到很着急,她忍不住对那些人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治安主任,我得维护村里的治安。如果没有治安主任和民兵队的允许,农会不能就这么决定要处决二十七个人!”
她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让农会会员们“清醒”,反而激怒了许多人。有好些之前和村公所一些干部有个人矛盾的人站起来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村公所的权力是谁给的?如果你当治安主任不是为了群众,那你也不要当了!”
农会里有个姑娘大概是之前就和李有河有矛盾,借此机会推了她一把。李有河被推了个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绊在一口井的轱辘1上摔了一跤。旁边几个刚才还在和别人讨论应当给地主什么刑罚的民兵队员见到此状,立刻站起来要把那个推李有河的姑娘按倒。
秋穆连忙拦在那个姑娘身前,对这几个民兵队员说道:“行了、行了!不关你们的事儿!”
“我没事儿。”李有河站起身,不忿儿地瞪了那个推她的姑娘一眼,又想要对那些坚持要处决地主的农会会员们说些什么,却被秋穆拉到了一边儿。
“行了,你这是干什么,有河?”秋穆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大衣背后的土,“劝劝也就算了,你拿治安主任的名号压群众,这不是找骂吗?”
“我也是着急了……”李有河捋了一把头发,却又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听。”
“他们不听,能怎么办呢?”秋穆安慰地说道,“你难不成要强行用自己的意愿,来取代群众的意愿?”
“唉……”李有河叹了口气,又着急地拽断一根儿棉衣上开了的线头儿,“他们内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吧,对不对?他们只不过是不明白,该‘偿命’的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