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儿,而后让贫农,再然后让中农来挑。剩下的那些作为公费存放在村公所的仓库里,也算是补上了村公所经费的缺口。
然而事实上,秋穆却发现村公所的几个干部和农会的几个委员还有夫男会的几个委员都先去挑了东西,尽管他们原先并不是雇农家庭的出身1。甚至连秋花香都被划分到乐第二批挑东西的人里,即使他的出身是地主,本来不该去拿的。
他们大概是认为自己为清算地主付出了许多劳动,应当得到得比普通群众更多些。按照劳动得到报酬的逻辑来讲,这样似乎也没什么错。
然而,或许村公所、农会和夫男会的干部应当得到工资,可发工资和分配“清算果实”是两件事儿,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但是秋穆并没有来得及提出这一点,村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在收缴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之后,那剩下的二十四个地主便被从村公所的院子里放了出来,回到了他们原先的家里。由于那些地主的院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干部们也不怕他们带着东西逃跑。
然而元宵节的前一天夜里,正当秋穆和李有河睡得正沉的时候,却突然被外面的惊叫声惊醒。她俩连忙披着大衣跑出来看,发现所有人都在往村公所的方向赶,说着什么“村公所着了”之类的话。
当她俩赶到村公所院门外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其实原本就烧得不大,只是有人在大门前堆了干草放了火,但还没等真的烧到村公所的大门便被赶来的乡亲们扑灭了,最后只不过是把原本涂红漆的大门熏黑了一点儿而已2。
然而这件事儿的性质很恶劣。不光是放火烧村公所是反|革命的问题,在村公所的院门外防火还威胁到住在村公所内院儿里的炊事员秋花香、看守仓库的两个民兵队员,以及村公所、夫男会和农会在公共仓库里储存的财物和粮食。那些财物和粮食除了少部分是村公所的公费之外,剩余的都是清算运动的果实、是之前地主的剥削所得的群众的血汗。这场显然是故意为之的火,不光是在威胁村公所,更是妄图损害村公所干部的生命和群众运动的成果。
因此,民兵队长李福山立刻安排到场的队员们对村公所周边地区进行了巡逻,治安主任李有河也连忙去对周围目击火灾的群众进行了询问,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住在村公所内院儿的秋花香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也披着外衣跑了出来。他刚推开大门,便听说有人防火要烧村公所,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