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可是在平常十分幽静的地方,却还是能隐约听到前面的动静。
刀白凤的侍女守在王妃屋子外面,见世子过来,连比划带做口型的,提醒段誉王妃心情不好。
段誉对侍女姐姐点点头,上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却没听到母亲的声音,于是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转过屏风,就见刀白凤呆呆的坐在桌旁一动不动,一张俏脸不施粉黛,看上去苍白的很。
段誉担心的看着她,轻声道:“娘?你还好吗?”
“誉儿?”刀白凤直愣愣的转过头来,似乎过了几息才意识到儿子回来了,正站在面前跟她说话似的,连忙在脸上挂上一个微笑来,若无其事的说,“娘没事……誉儿不是出门玩儿去了,怎么舍得这么快回来?也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
段誉看向母亲的眼睛,刀白凤虽然跟他说话,双眼中却没什么神采,看上去还恍惚的很。
心下一叹,段誉顺着母亲的话头,乖乖的承认错误:“娘,我错了。”
刀白凤下意识一笑,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好似梦呓一般说道:“誉儿最乖了,有没有去宫里见见你皇伯父?你伯母前一阵子还跟我说,他们也很想你,叫你有时间多进宫去看看他们。”
段誉凑过去坐在母亲身边,轻声答应着:“好,过一会我就去看他们。”
刀白凤点点头,愣了一会,复又开口说道:“誉儿,这次出去可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段誉温言宽慰她:“娘,我只到无量山那边走走看看,哪能遇到什么事儿呢?”
“那就好,那就好……”刀白凤整个人都是木的,只是攥着儿子的手顺着话聊,“对了誉儿,你大伯他们也挺想你的,可别忘了进宫去看看他们。”
段誉叹了一口气,心知母亲这是真的伤心了,恍惚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小到大,段誉就目睹着父母之间古怪的相处:段正淳在王府,与刀白凤也有琴瑟和鸣的快乐日子,可是久不久段正淳就要离开家,在外很长一段日子,这种时候刀白凤就会坐立不安,途中要是接到什么消息,又会勃然大怒。可是等到段正淳回来,却总能轻易打消刀白凤的怒气,哄的刀白凤又与他情意绵绵起来。
这种情形在这个古怪的家庭中不断上演,段誉虽然天真却也渐渐明白了一些缘故。
他的母亲心里不好过,这些年她就算有过快乐也是短暂的,余下的全是失望和苦涩。
看到母亲苍白憔悴的脸,段誉忍了又忍,还是狠下心问道:“娘,爹爹他……”
刀白凤听他提到段正淳,一个激灵之下,飘忽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她双眼的焦距终于对齐,勉强笑了笑,抚摸着段誉的脸,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就怕一出声就忍不住哽咽。
刀白凤定了定神,拍拍儿子的手,轻声道:“誉儿,不论如何,这都是我跟你父亲之间的事……”
段誉着急了:“娘,可是爹爹他……”
刀白凤摇着头说道:“好孩子,这事儿实在是恶心人,你别掺和进来了。听话,去进宫看看你伯父去,娘这儿没事,你别担心。”
段誉看着自己母亲苍白着脸心中实在心疼得很,左思右想,劝道:“娘,我看他们闹得不像样子,要不您跟我一起进宫吧?”
刀白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