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乱来。不过……呵呵,即便如此,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偷偷拿了母亲的夜明珠,你呵斥我不该拿,我只好拿回去,结果路上碰上大皇子,他撞了我一下,把夜明珠撞掉了,我正要去捡,这个可恶的家伙故意把珠子踢进了莲花池,还不屑地说这种东西他们宫里有的是。当时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我脸上被打了三拳,那混蛋被我揍得应该除了脸全身都得疼一阵子。揍跑了他之后我就慌了,因为他说要找父皇教训我。我去找你,然后你给我支招,让我去找父皇。我哪知道父皇在哪啊?可是那天就是这么巧,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我看到父皇在和韩将军喝茶。我就假装没看到他们,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靠边走,然后被叫住了,我就说,皇兄拿了我的夜明珠,还让奴才打我,我没法跟母亲交代了。父皇一听,说太不像话了,奴才竟敢殴打皇子。之后送了一盒夜明珠并一套首饰给我母亲,还让太医来看了我。后来我听说大皇子被禁足半月,他的奴才都被换了,可气死他了。但是那天之后你就‘得病’了七天,韩将军定是问了你实情,打了你一顿。”
苏誉径直笑着,看着好友如铁一般纹丝不动的侧脸,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恢复记忆,回到那个我熟悉的韩既峨。”
影塍动唇,声音冷淡而言词直接,“回不去了。”
早已被他打击惯了的苏誉不以为意,“等你恢复了记忆,你就是韩既峨了,介时将不再是你扮演韩既峨,而是你作为韩既峨承担起你应负的责任。哪怕你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无碍,只要,你是韩既峨。韩既峨绝不会抛下他的责任。”
影塍毫无反应。
苏誉笑了笑,“好吧,也许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我们联系到了天崇教,他们手里有忘川的解药。明日我们就出发,解药我势在必得。”
影塍顿了顿,回头看他,点头。
天崇教的人此时也在琅环山附近,估摸着也是为了那流言满天飞的琅环宝藏而来。
苏誉等人现下倒觉得解药更重要一点。
琅环山脚下,村居着一家人。
苏誉等人赶到的时候,一个俊秀颀长的背影正在喂鸡,虽然未曾看到正面,那人的存在却强烈而彰显,让人无法忽视。虽则院外马嘶此起彼伏,那人却镇定得不似常人,竟连好奇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苏誉有些兴味,心想不知这位天崇教派的“高人”是真的心无外物还是欲擒故纵?于是也不开口,与吴前和影塍对了个眼神——影塍看都不看他,咳。然后决定按兵不动。
那人沉稳地一把一把撒着苞米,直到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停下,放下竹兜,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拂了袖子和前裳上的碎屑,转身去看停在他院外的大批人马,却是不完全的侧身,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冷漠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扎进人心里,让人心里不由地胆怯。
不少人下意识按住了武器。
不可小觑。
吴前示意所有人放松,眼神却并不轻松。
“这位想必就是天崇教的高人了,小生苏誉,特来求药。”苏誉面带有礼的微笑,心里烦恼这估计会是一场硬仗。
天崇教的人打量了他们一眼,甩袖隔空挥开了院门,“进来吧。”
几米开外的栅栏哗啦一下开了,他们却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