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厉,这于蝶儿,无疑是更大的羞辱。
“拿出真本事来,打就打个痛快,打赢我,我就跟你回去。”蝶儿心高气傲,自掘陷阱,气恼之下,并未看到那人嘴角衔起的笑意。
若不是一心想跑出去,蝶儿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打斗的。自从来到现代,她的功夫就成了她的硬伤,动不动就闯祸。可在古代,她并不是什么顶尖,每次与一些高人过招,就算是输,也颇为爽快。
眼前这人用的招数虽然怪异,但的确让她周身的神经兴奋起来,所以,当被对方困住双手,按到地上,她并没有预想中的懊恼,只扭头说了一句:“你用的什么功夫,撵传我两招。”
“女孩子不用学这些,刚才得罪了。”
那人伸手拉她起来,她扭头哼了一声,自己从地上跳起来,往回走去。这戏码,被抓到这的两天内已经是第三次上演,蝶儿不得不确定,逃跑无望。那就静观其变吧,来日方长。
☆、31、误认齐雨筝
蝶儿没想到,跟被那块木头称为“齐叔”的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
的确是满头白发,根根银丝白得发亮,仿佛每一根都吸收了岁月的精髓,在它们映衬下,那虽爬满皱纹却不失红润的脸显得越发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精明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蝶儿本指着这双眼睛能认出自己是冒牌的,没想到一见了她,那眼里的精明迅速掩去,只余慈爱,外加一点无奈。
“雨筝,总算回来了,快来,让看看。”
蝶儿着不肯过去,那个齐叔在一边瞪眼睛,站在她身后的木头暗地里拿手一推,她就乖乖向老人扑去。
抢着空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她又拧回头来,干笑两声:“好。”
“瞧瞧,黑了,也瘦了,个子也不见长。这大半年在外面,是吃了多少苦。刘嫂,中午多做几个菜,拣着蝶儿爱吃的做。”
听到厨房里应声,她拉着蝶儿坐到沙发上,笑容宠溺:“跟说说,这半年又玩了什么好玩的?”
“,”蝶儿吞吞口水,迎着老人期待的目光,她真有些说不出口,“我不是雨筝,我姓……我姓钟,我不是这家的人,是他们弄错了。”
一边说,她一边抬眼去找那块木头,巴巴地等他证实。
可木头转过脸不看她,她正要急,老人拍她的脑瓜:“傻孩子,又说气话。上次的事你爸都跟我说了,是他不好,我已经教训了他。他要是再敢跟你伸巴掌,我就把他从家里轰出去。给你撑腰,别怕!再可不许跑了,这大半年,想死了。”
说着,老人抬手去抹眼泪,那眼泪仿佛浇到火药上的水,让蝶儿立时成了哑巴。
她两手绞扭着手指,只觉得眼睛发酸,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有一位慈爱的老人这样为她流泪。这种感觉让她依恋,尽管她知道,老人的泪,是为那个叫齐雨筝的女孩流的。
老人的情绪调整得很快,抬眼看见站在一边的男子,硬声道:“念耕,庄毅把雨筝给找回来了,你也学着好好当回爹,把那臭脾气收一收。要是再把她打跑了,我老太婆就跟她一起走。”
“是,妈,您别动气,儿子记着就是了。雨筝,累了,扶回房歇息,有话以后慢慢说。”
他的语气谦恭温和,老人展颜露笑:“行,那就看你的表现。我还真有点累了,去躺会儿。雨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