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一句似懂非懂的“哦”。
江九渊敲了敲她的脑袋:“所以你明白了吗?冲动会酿成什么样的大错。”
顾子鸠点点头,牛头不对马嘴道:“所以你们一直抓不到柴一就是因为你们太谨慎,不像我,一来就抓到了。”
她推开江九渊,一边慢慢沿着小道往外走,此时已经是深夜,寿宴也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去休息,柴一又被抓住,此时正是整个皇宫最安静的时辰。
天上繁星,仿佛能看见银河一般,静谧的皇宫之中,顾子鸠跟着最有权势的一个王爷逛马路。
她背着手,抬头看了一眼月光,觉得自己也算是挺圆满了。
落在后头的江九渊很快跟了上来,一高一低的影子很快重合,又很快分开,月光下,影子被拉长,两人一路走着,倒也没急着说话。
顾子鸠是觉得江九渊的处事风格和自己不符,江九渊是觉得难得有那么闲暇的时光,不想就此结束。
如此良夜之下,身边还有一个顾子鸠,江九渊的心底,突然微微一动。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产生了就这样走吧,一路走下去,走去哪里都可以的想法。
他忙摇头,拍了拍顾子鸠的头,道:“小胖鱼,你听进去了吗?”
顾子鸠叹了一口气,就着他的手掌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王爷,你也不能强求一个和你的性格完全不符的人完全依照吩咐做事吧。”
“小胖鱼,你是本王的丫环,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本王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顾子鸠“哦”了一声,十分心不在焉。
“王爷,有时候越是谨慎越是百多思虑,反而得不到一个结果,尤其身处黑暗当中,你以为自己考虑周全,觉得下一步路踏上的一定是实地,可谁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暗影,一脚踩下去,或许正巧就跌进了枯井。”
顾子鸠一边说着,一边踢开了脚边的石头,借着月光,看向江九渊:“身处在黑暗中的人呢,最不怕的就是你的谨慎,终究你在明他在暗,再谨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相反的,像我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才最不容易把控。”
江九渊睨了她一眼:“所以说到最后还是得让本王夸你是吗?”
顾子鸠立马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高兴的点点头。
江九渊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步子渐渐放缓,颇有要和她共享月色的意思。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顾子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因此突然站定步子,身后的疏影横斜,将残影落在她的脸上,月光懒散,将她整个人衬的有些不真实。
江九渊眼眸一深。
她身上披的外衫是他的。
当时捉住柴一之后,他看见顾子鸠衣衫单薄,衬的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的柔弱瘦小,一时不忍,也不知当时在想什么,竟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她身上。
如今看过来,太过宽大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就好像一个偷穿大人衣衫的小孩,又觉得头疼,又为她的狡黠灵动而感到心动。
相比江九渊,顾子鸠想的就没那么多,她甩着长长的袖子,道:“王爷,今天我那么多次都差点被江雍给陷害了,咋不见你护着我呢?”
江九渊还深陷自己的情绪当中不能自拔,对她的问话也显得迟钝了好多。
顾子鸠见他没有回答,又眉头一扬,道:“王爷,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