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马车微微摇晃了一下,似乎是顾子鸠不敌江九渊,整个人撞的马车都晃了晃,前头的骏马喷了鼻息,踢了踢铁蹄,无聊地继续前进着,而充当车夫的付北无语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种比蜗牛还慢的速度,简直可以当安眠曲了吧。
只是当下长街寂静,月是好月,繁星也闪烁,付北晃了晃腿,晃着马鞭,又打了一个哈欠。
不如先睡一觉好了。
付北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将马车内的动静听进去,靠着一边,昏昏沉沉地准备入睡。
等到马车终于晃悠到了王府,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付北是昏昏沉沉一副倒下就能睡的样子,但是在马车里打了一路的江九渊和顾子鸠,却是越来越精神。
顾子鸠更是直接扔开毛毯,确定道:“你看!我越来越精神了!”
江九渊捏了捏眉心,道:“分明是你自己太吵,好好想想原因啊你。”
顾子鸠哼了一声。
当天晚上。
顾子鸠理所当然的失眠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顾子鸠按照自己之前的承诺,秉承着自己睡不着江九渊也别想睡着的想法一把推开了江九渊的房门。
并且差点被一向浅眠的江九渊当成敌人袭击。
“小胖鱼,打扰本王休息,你可是想死?”
江九渊睡到一半,突然被闹醒,满脸的不悦,一身丝绸睡衣也只是懒散地披在上头,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没有束发状态的江九渊有着清醒时没有的慵懒,一双眼半眯时,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那副状态,实在让人心跳加速的很。
“啪。”
江九渊一把将手撑在房门上,一步步将顾子鸠压在了门上,并且低下了头,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声音还有些许嘶哑:“半夜过来,如果不是想死的话,难道是想和本王同床?”
他说着,气息渐渐靠近顾子鸠,最后干脆贴在她脖颈间,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几乎是将自己头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顾子鸠差点没顶住重量,便只好一手拉住江九渊的衣襟,只听“哗啦”一声,整件睡衣都被顾子鸠拉了下去。
“…”
江九渊捏了捏眉心,一把拎住顾子鸠将她扔到了凳子上,又给自己添了已经凉透的茶水,睨了顾子鸠一眼。
在这深更半夜,又是孤男寡女,即便是神经粗如顾子鸠,都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所以她挪了挪凳子,认真抬头问道:“王爷,房里没夜宵的吗?睡不着很虚弱诶我。”
江九渊眉头一跳,伸出手掌按在她额头上,无语地转头,不想再看见她。
顾子鸠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抓住了江九渊,道:“王爷,咱们可得同甘共苦哦。”
“……”
“我一个病人,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疼痛,还要忍受精神上的寂寞,作为王爷,难道不觉得自己做的很不称职吗!抛下一个虚弱的我自己安然入睡!真是没有良心!”
“…我马上叫人给你做夜宵。”
“那我一会儿吃完还要睡前故事。”
“…”滚吧你!
虽然江九渊一脸嫌弃,一副恨不得将顾子鸠人出去的样子,但是在顾子鸠吃完夜宵后,他还是听了顾子鸠的话,讲了自己平生第一个睡前故事,并且在顾子鸠的要求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