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桑土师一步一步靠近,手里举着钢针,走到我面前,朝着我有肩膀刺了下去,生生穿过,疼得我呼爹喊娘。
这变态仿佛很享受我呼喊的声音,将钢针拔出来之后,又插进了我左边的肩膀,很快我肩膀,大腿,小腿,都被他刺穿了,血不住地往下流淌,疼得我险些昏死过去。
桑土师一把抓起我早已被血雾淋得湿答答的头发,我吸允几口嘴角的血液,朝着他脸上吐去,无力地笑道:
“长舌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你真的,好丑!”
桑土师被我这么一耍,有些发急了,再一次从我的小腿上拔出那根刺穿了的黑色钢针,在我面前晃了两下之后,说道:
“别怪本师手黑,你最好祈求那家伙早点出现,要不然,我这一针插到你心口,让你早点见阎王。”
“呵呵,好,好啊!你来啊!姑奶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畜生……”
那桑土师根本不把我的命当命,没二话,举起手中的钢针就要朝我的心口刺来。
我心里默默念叨,正道,这一次,小影真的要来见你了,生不能做一对,死就做一双吧!
可我等了好一会儿,那根钢针迟迟没有穿过我的心口。
我缓缓抬头望了一眼那个桑土师,他早已无瑕顾及我,两颗死鱼眼盯着棺阵外围的众道士。
我突然被一阵阵的惨叫声给吸引了,往棺阵外围看去,一个孤傲的身影站在林中,原本围在四周的道士此时已经聚在那个身影周围,将他团团围住。
我现在失血过多,神志有些不清,但是那个身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是他,祁御风,为什么是他?
只见祁御风出现之后,四五个看上去修为不低的道士上前,只是想靠近他而已,却是陡然之间血溅五步,当场毙命。
在场众道士无不惶恐惧怕,纷纷避退,惊恐之色瞬间笼罩了整个树林,祁御风犹如九幽恶鬼一般笔直往前走来,睥睨世间一切的威严霸气无不令人动容。
这时我面前的桑土师咬牙切齿地骂道:
“草,天师堂的人死哪里去了?这节骨眼上还不出手?”
我有气无力地笑道,想要嘲讽他一下,说道:“你们这帮蠢货,天师堂的人有多狡诈,会跟你们这帮傻缺一起送死?等你们死光了,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鹬蚌相争,坐收渔利是他们最擅长的伎俩。”
想想甲丁那狗道,当初在祠堂里头躲在棺材下面,等我们把张红生下的鬼婴对付了才出现,简直是心机算尽。
被我一番嘲笑,那桑土师长长的舌头一动,朝我看了一眼,顿时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
“我怕什么?有你在手,他不敢杀我。”
我又是一笑,摇摇头,这蠢货真不知道祁御风的手段,他才不会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只给我半颗回气丹,这个心结姑奶奶是一直记在心里。
再看林中,这些道士应该都是抓鬼的高手,虽然惊恐,但不至于手足无措,见祁御风来势汹汹,各个都是拿出看家的捉鬼手段,那术法招式是一点也不含糊,纷纷向着祁御风围杀。
可不知道是我看不见还是怎么,祁御风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那些道士的招数用在他身上,都仿佛是泥牛入海无消息,祁御风很快就朝着这棺阵杀来,一路上死掉的道士尸体都快组成两支足球队了。
眼看着祁御风就要杀入阵中,这桑土师也开始戒备,颤抖着靠近我身边,用钢针抵在我脖子的气管上,那钢针的尖刺已经在我脖子上插进去一厘米了。
祁御风大概杀了三十名道士之后,所有人不敢再靠近,退避三舍,只围不上。
祁御风冷厉的目光环顾四周,见无人敢动,才一步踏入这“八卦棺阵”里头。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亲切,也没有怜惜,那空洞深邃的眼眸冰冷无情,丝毫不曾将我看入。
我鼻子一阵酸楚,难道这帮人把我折磨成这样,就是为了抓这个薄情之人吗?
“放了她,我不杀你!”
祁御风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我身后的桑土师说的。
这桑土师的手瞬间抖了几下,疼得我要命,他应该是想放我,可左顾右盼几下,周围还围着几十名道士,这时候放了我,面子往哪放?
他紧张得嘴巴都张不开了,把嘴巴上的假舌头一扯,结巴着说道:
“这,这个阵法是天师堂的‘大血卍阵’,只进不出,你出不去的。赶快伏诛,天道仁义,我们兴许还能放你,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呵呵,看看这满地的尸体,谁放谁的生路?
祁御风一步一步往前直走,在我不知觉的情况下,身后一凉,那个桑土师的头,啪的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