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慕西尾已久,却没料到被九宫所利用,九宫说只要他这样说,便会想办法撮合他和西尾两人!
近藤社长当时也在场,难怪这几日他一改之前与她的亲密,避而不见。那么多人都在,他听着一个男众与众人细数自己十分亲密的艺伎的身体特征,定是颜面无光!
薄意“啪”地将扇子合上,不耐烦地驱赶了男众出去,她将滑门拉上,屋子里便只有她一个人,她将和服褪下去,就着镜子看自己的背部,果然在胡蝶骨处看到了一点指甲大小的红印胎记。
薄意轻轻地摇着扇子,心里思量着对策,原本那近藤社长近日来有所松动,口风透露出愿意当她的“旦那”。可是现在被九宫这样一弄,就功亏一篑了!
这可是十分不容易的,要知道近藤社长在祗园多年来也是赫赫有名的贵客,今年三十八岁,却从来没有当过任何一个艺伎的“旦那”。
其实大多数客人除非特别喜爱这个艺伎,否则是不会当她的“旦那”的,一旦客人与艺伎建立这种亲密关系,以后万一与艺伎出现任何不愉快,要是亲密关系破裂以后,在祗园继续消费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
最重要的是当一名艺伎的“旦那”,每年的年费也不是个小数目,更不要说平日里要经常赠送名贵的礼物财帛等物。
山不来就她,她只能去就山了。
近藤社长倒是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她在会客室等了好一会儿,近藤社长才走进来,他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穿着浴袍,他面无表情,但是她的神识感受到了他的几分吃惊,吃惊她会来找他。
“社长,我想说明的是关于我和那个男众的事情。”她向他行了鞠躬的礼节,他却没有回礼。
“噢,不知道西尾你有什么可以说的?”他的眼神平平直直定在她的身上,从他紧绷的下颚弧线可以看出他的不愉快。
薄意没有继续跪坐着,而是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近藤社长,然后开始解开腰间的几个绳带,她捏住衬袍的两侧,然后拉开,露出光洁的背部。
“社长,看清楚了吗?”一览无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胎记。
“嗯。”他的语调沉闷,听不出情绪。
薄意将和服重新穿好,只是在系腰带的时候明显力不从心,这个腰带也有近六米长,十分沉重。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走过来,手臂挽着长长的腰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终于将这个红白色相间的腰带系好,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当晚他便让她前往陪宴,让祗园不少看好戏的艺伎都唏嘘不已。
宴会上他甚至主动辟谣,说什么胎记都是子虚乌有云云,惹来客人们暧昧的眼神。
他当众送了一对绢花头饰给她,从旁人诧异的目光中薄意多少了解到这对绢花的价值。
至于那个男众,薄意再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被艺伎馆妈妈打发到哪里了。
近藤社长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情柔和,可是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他却终究再没有流露出当她的“旦那”的意思。这段时日,薄意在京都祗园甲部的名头也越来越响亮,她所挣得的收入是木崎艺伎馆最高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九重子,九重子曾经的收入是祗园甲部最高的!
九重子从来不用见客陪宴,她的“旦那”每年出一大笔的年费给艺